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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078)2019年10月1日当下吴克善对赵羽道:“我也是刚到家里才知道,我那位贤妃…….”

    正说到这里,忽然有丫鬟匆匆来报:“王爷不好了,贤妃在燕喜阁自尽了!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众人哗然,吴克善着了忙,一面命人呼叫太医,一面带着众人出了大厅,一路往燕喜阁来,谁知刚来到门外,就被碧如拦了下来,只见她道:“她已经没事了,不过如今她不想见任何人,你们还是回去吧。4⑧WX.οRG”

    吴克善连忙道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?她有受伤没有?”

    碧如行了个礼道:“回父王母妃的话,贤妃进了王府之后,情绪一直就不稳,我怕她出了什么意外,所以一直守在她旁边,方才她撵了我出来,我并不敢走远,就在外边候着,谁曾想不一会儿,我就听见里面有拔剑的声音,连忙冲了进去,果然见她正在自刎,仓促之下我将她的长剑打落,这才捡回一条命,不过脖子已经被剑刃所伤,幸好伤口不深,没有性命之虞,我已经替她敷了上好药膏止住了血,不过她现在情绪很是低落,受不了别的刺激,你们还是别去打扰她了。”

    碧如说一声,吴克善叹一声,赵羽却看的莫名其妙,连忙问道:“这贤妃为何自杀?你倒是说清楚啊?”

    碧如不答,却对吴克善道:“怎么父王还没将真相说出来?”

    吴克善拍了拍额头道:“都是我作的孽,还是你来告诉她吧,我累了,先回去休息,要是贤妃有什么状况,第一时间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和海兰珠回了上房。

    这里赵羽连忙问道:“到底什么真相,你们倒是快说啊?”

    碧如摇了摇头道:“我当然会告诉你,但是在这之前,你必须答应我可别难过,也别上火。”

    赵羽心里一咯噔,神情萧索起来,长叹道:“好吧,我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碧如叹息道:“说起来也真是孽缘,咱们父王娶谁不好,偏偏娶了她,这位贤妃不是别人,就是曾经让你牵肠挂肚的秦丽华。”

    赵羽心中虽然已经有了预料,但亲耳听到碧如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可置信,拉着她连声道:“怎么会是她,为什么会是她?”

    碧如连忙按住他的肩膀道:“你别激动,谁也预料不到这种情况会发生。”

    赵羽推开她道:“你让开,我要进去问个清楚。”

    一旁的楚薇连忙拦住道:“她现在已经很是难过的,你这会子去了,岂不是要逼着她再寻短见?”

    赵羽一听此话登时没了主意,可心里憋着一股火无处发泄,让他感到十分难受。

    正闹的不可开交,太监何应德过来打了千儿道:“奴才给各位主子请安。”

    楚薇道:“什么事情?”

    那何应德道:“回主子的话,王爷让世子爷去书房里,他有话要问。”

    赵羽正要去找吴克善,一听此言便跟着何应德去了,诸女便七嘴八舌议论开来,只听赵欣冷哼道:“这秦丽华看着忠厚老实,其实不然,夫君千里迢迢找到她,她居然不愿意嫁过门来,我还当她忠肝义胆,要为大明尽忠呢,谁知神不知鬼不觉就拉扯上王爷,直接爬到我们头上当了庶母,以后这日子可怎么过,见了面都尴尬。”

    碧如连忙道:“你胡说些什么?当初王爷的大军围困石柱城,她也是没了别的办法才打算用自己的身子来换一城老百姓的安危,现在才知道赵羽是王爷的儿子,说起来已经够凄惨的,那里还经得起你这么乱说。”

    楚薇也道:“赵欣!有些帐我还没跟你算呢,你别在那里恶语伤人。”

    赵欣疑惑道:“什么帐?我又没欠过你的钱?”

    楚薇道:“当初你勾结青城派绑了蔡妹妹和夫君,用鞭子打的他遍体鳞伤,差点性命不保,你难道忘了?夫君大度不跟你计较,可我这一关可没那么好过的,你仔细掂量着,别以为别人都忘了。”

    赵欣自然记得,当初她因为偷情被赵羽休了,又听闻赵羽要娶蔡瑶,又嫉又恨,所以联合了姚珊一起设套俘虏了赵羽,除了发泄一通外,就是想让赵羽低头服输,没想到赵羽十分硬气,后来碧如及时赶到,反倒被她抓到了赵家地牢里。

    后来被蒋英放逐以后,一直在江湖上打拼,吃了千辛万苦这才想起赵羽的好处来,这是她的软肋,被楚薇这么一说,当时就没了脾气,碧如见此反倒劝解道:“好了,都是自家姐妹,还提那些旧事干嘛,赵妹妹也是的,说话要考虑别人感受,别想什么就说什么,伤了和气,让夫君更加为难。”

    众人这才停止了争吵,碧如又道:“当务之急,我们该好好安抚秦妹妹,别让她再出什么状况,我和蔡妹妹轮流守在她身边照顾着,那边夫君就拜托楚妹妹去劝说。”

    众人答应下来,碧如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不言众人如何忙碌,吴克善和赵羽父子两个坐在书房里,相顾无言,良久之后,吴克善喝了一杯茶,开始向赵羽讲述遇见秦丽华之后点点滴滴。

    原来吴克善在解了石柱之围以后,秦丽华认为他信守承诺,愿意以身相许,期盼以此来换取家乡免遭兵祸。

    吴克善却将撤兵的原因告诉了她,并提醒她道:“如今大清在中原已经无人可敌,石柱小小弹丸之地,负隅顽抗根本没有作用,只有投降才是唯一的出路,若是妄想用一个女子来换取永久和平,那是痴心妄想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却坚持认为大明不过一时受挫,将来缓过神来,必定能收复中原,重现日月。

    两个人因为观念不同而吵了一架,不欢而散。

    后来秦丽华又提出要参观军营,她很好奇满清军队为何能在短时间内横扫天下,借此想研究学习一番,找出其中奥妙。

    吴克善也欣然答应,赋予她在军中自由出入的权力。

    此后,秦丽华跟随吴克善撤军回京,一路上她打扮成亲兵模样,跟着一般士兵同吃同住,竟无人认出她是一个女子,只是背地里给她取了个外号叫白皮小生,经过朝夕相处,秦丽华终于明白大明军队为什么面对清军会不堪一击,原来清军的军纪十分严酷,仅仅是马匹保养不当,兵器维护不好,兵丁也会被军法斩首,战场上的纪律更是严酷到极点,连不经同意回头看都可能被处决,反观明军内部派系林立,姻亲裙带关系遍布,违反军纪很难公正处置,由此军纪散乱,那军心自然也就不稳,打起仗来总是逃跑的多,死战的少。

    白杆军之所以战力强盛,还是因为白杆军大部分人都是石柱境内土人族群,沾染汉人的恶习比较少,又加上秦丽君治军有方,这才能成为强军,经过这么一对比,秦丽华对大明能收复中原的感觉更加淼茫了,只是一直以来,秦家、马家都是对大明忠心耿耿,决计不肯投降的。

    吴克善一开始还担心她整日跟士卒混在一起,会被粗鲁的军士们欺辱,还暗中派人监视保护,却没想到她似乎天生适合军队生活。

    一日他处理完军务之后,提剑巡视军营,只见校场上围了许多人,正在呼喝呐喊,看来有人在比武,这在军队中十分常见,一般上官也提倡这种活动来提升战力。

    他也挤了过去,士卒们见他过来,纷纷给他让道,他很轻松就挤入了人群,只见五六个大汉将秦丽华围在核心,面目狰狞蓄势待发,而秦丽华却身材娇小瘦弱,看起来似乎不堪一击,吴克善不由吸了口冷气,只怕这些粗野汉子将她撕碎了,他打定主意在关键时刻出手相救,但秦丽华面色澹然,似乎不以为意,还招手对众人道:“一起来吧,省的我一个一个收拾。”

    众大汉自然不服气,发声喊一拥而上,当先一人迎面冲过来,重拳直击秦丽华雪白脸颊,拳风呼呼,要是打实了,只怕连牙齿也会蹦出许多来,谁知秦丽华动作十分敏捷,头一闪躲过那致命一拳,长臂划出黑影,凌厉的手刀又快又准,啪地一声落在那大汉喉咙上,那人登时觉得呼吸困难,力气全失,双手捂着喉咙大咳起来。

    这时其余四人也蜂拥而至,四面八方拳头、飞腿分别打向秦丽华的前胸后背,谁知秦丽华身形一矮,人影晃动,眨眼间居然闪出了包围圈,众人扑了个空,正要回头,秦丽华的手刀、飞腿如期而至,动作干脆利落,每一击都是攻打人体要害部位,所以做到了一击必倒,不一会那四人就被她纷纷撂倒在地,有的鼻子被打歪了,鼻血长流,有的卵蛋被踢,捂着裆部翻滚,更多的是小肚子被她的飞腿踢中,根本就站不起来。

    那些支持秦丽华的士卒顿时大声喝彩起来,“巴图鲁”

    的呼声震于天,连观战的吴克善也张大嘴惊讶不已,别人不知道她是女子,吴克善可很是清楚,这年头区区一个弱女子能打过一个普通男人已经很了不起了,更何况一下撂倒这么多英雄善战的满蒙大汉,那简直就是女战神一般的存在。

    众人正庆祝着,忽然一个大汉嘴里骂骂咧咧冲了过来,看起来对秦丽华十分不服,吴克善抬头一看,此人身高九尺,虎背熊腰,手臂比一般人的大腿还粗,一条条青筋高高隆起,站在那边像个铁塔一般,让人望之生畏,他邹了邹眉头,这人在军中是个生番头领,真正的名字谁也记不得,外号野熊却全军知晓,早年由于缺少战兵,他被清军从精奇里江的密林中设套抓了过来,加入军队后一直战功赫赫,往往能第一个登上城头,还被皇太极亲自多次褒奖过,只是这些生番过于野蛮,不适合当官,因此一直一来战功奖赏都是一些肉和女人,他们也乐得自在。

    吴克善正想阻拦,那野熊已经迫不及待地冲了过来,他体型巨大,每一步落在地上都发出轰雷般的巨响,如同一座小山压面而来,这阵势让秦丽华见了也是十分吃惊,她不敢大意,凝神备战,待到那野熊快冲到面前,她突然身形一闪,往侧边一躲,右脚伸出做了个绊子,那野熊冲的太快,竟然控制不住身子,脚下被秦丽华这么一档,登时失去了平衡,如同一座山迎面扑倒,重重地摔在了地上,登时周围扑起一阵尘埃,呛的众人纷纷咳嗽起来。

    那野熊满以为自己这般冲锋秦丽华会畏惧退缩,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澹定,施出一招最简易平常不过的招式——使绊子,将他重重撂倒,这可是奇耻大辱,他奋力爬了起来,抖抖身上的灰尘,狂嚎一声,真如巨熊一般响彻天地,两眼发红冲向秦丽华。

    秦丽华此时觉得小腿十分疼痛,刚才下绊子的时候被那野熊刮蹭了一下,那感觉就像被山顶滚落的巨石压了一下,此时只怕已经红肿起来,不过她没空查看伤口,眼见这野熊再次冲了过来,不敢硬碰硬地对打,使出轻功身法,连续避开对方的重拳重腿,始终游走在野熊的攻击范围之外,多次攻击落空让那野熊暴躁起来,追着秦丽华打转儿,过了好一会儿,待他觉得有些力气不济的时候,秦丽华终于凑见了一个空档,突然疾驱靠近,双掌翻飞,不停击打他的咽喉,打的那野熊咳嗽不已,双臂往里一收,试图一把抱住秦丽华,谁知她矮身一躲,避开了这致命一抱,接着连踢对方裆部,这地方是男人最致命的弱处,那野熊疼痛难忍,终于趴在地上再也起不来。

    攻击下三路在武林中往往会被人耻笑,但在满清军队里却无所谓,胜者为王才是硬道理,以秦丽华这娇小体格,不这样做的话只怕打到晚上也分不出胜负。

    校场上再次欢呼了起来,秦丽华喘着粗气向众人挥手,最后被一群兵抬了起来绕着军营游行。

    吴克善心中更加喜欢,收她做侧妃的念头也就强烈起来。

    一日军队路过秦岭,只见此处山高林密,有许多虎豹出没,看着天气大好,吴克善有了打猎兴头,于是带着秦丽华和数十骑出营狩猎,众人各逞骑射本领,终于猎取到勐虎一头,其他野鸡、野鹿、野兔不计其数,正当众人准备满载回营之时,天空中风云变幻,天色瞬间变黑,刮起狂风下起大暴雨来,勉强只走了两里路,忽然传来轰隆隆的巨响,秦丽华从小生活在山中,印象中几乎无人能从山洪中生还,登时脸色大变道:“快跑,山洪爆发了。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十分惊慌,只是路面青苔湿滑,根本跑不快,不断有人跌到在地,那轰隆声越来越近,最后哗啦一声,只见一股黄潮从山上泄出,连人带马被潮水卷走,吴克善在最后关头一把抱住秦丽华,两个人被山洪冲的一路滚落山崖,最后落到一个深潭之中,幸而吴克善水性还不错,最后抱着秦丽华游到了岸边。

    两个人浑身湿透,十分狼狈,掺扶着前行,这才发现此处是一个深谷,周围都是悬崖耸立,看起来没有出谷的路,当务之急必须生火取暖,不然只怕一个晚上过去不被冻死也会发烧生病,可惜摸遍全身也找不到火折子。

    两个人商量了一下,决定分头行动,吴克善找火绒负责生火,秦丽华则找枯枝预备柴火。

    幸而此时大雨停了,太阳也从乌云中出来,山间起了一层薄雾,当空有彩虹架桥,百鸟群飞,远翠近晴,碧空如洗,如同置身仙境一般,不过两人都顾不上欣赏这美景,只顾埋头干活。

    吴克善刚从鸟窝中搜集到足够多的火绒,忽然听见秦丽华大哭起来,连忙跑过去,只见她跪在河边,怀里抱着一个人,走过去连忙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当前网址随时可能失效,请大家发送邮件到diyibanzhu#秦丽华见他过来,一边哭一边道:“你快来救救他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走近一看,原来是他的贴身侍卫塔克潭,他与秦丽华相处久了,关系还不错,想必也是被山洪冲到了这里,他连忙趴下摸了呼吸和心跳,已经寂静无声,看来已经死亡多时,满人有许多不善水,一旦掉落水中基本无人生还。

    他起身摇了摇头叹息道:“没救了,咱们还是把他埋了吧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哭道:“都怪你,好好的要出来狩猎,害死了这些兄弟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苦笑道:“好好,都怪我,你先前不是最恨咱们这些鞑子吗?此时怎么倒心疼我们这些人来?”

    秦丽华抹了抹泪水道:“我跟狗相处久了也会有感情,更何况这些都是活生生会说话的人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听她这么一说,反倒十分欣喜,找到尸体上有把匕首,他是军人,摸到武器之后就觉得安全了许多,不过两人现在都是筋疲力尽,又没有锄头,挖坑埋尸根本是不切实际的幻想,最后只能将那尸体丢在河里,顺流而下,美名其曰水葬。

    当下两人做了个简易的钻木器,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点燃了火绒,生起篝火来,两人围着篝火取暖,秦丽华接连打了几个喷嚏,吴克善见此连忙道:“你不如脱下衣服烤干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俏脸通红摇头道:“就这样也好。”

    她当时虽然说过要对吴克善以身相许,但是实际上是抱着必死的心态,只要吴克善敢对她强来,她就会自尽殉情,谁知吴克善还不算恶人,一直对她以礼相待,反倒让她失了策略,这些天又跟士兵们朝夕相处,只觉清军也不是那种毫无人性的豺狼虎豹,这才留在军营里,打算找个机会再逃出来去找赵羽。

    既然没了寻死的想法,她自然更不愿意让吴克善占了自己的便宜,警惕之心大起。

    吴克善摇摇头道:“趁着天还没黑,我去找找出路,你留在这里别乱走。”

    说毕拿了匕首,在山谷里四处搜索起来,这一去直到天色将黑的时候还没回来,秦丽华心里反倒着急起来,呼喊了几声也没有反应,于是扯下身上的布料,用树干做了个简易火把,沿着河岸寻了起来。

    走了没多久,忽然看见吴克善立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中了邪,正要招呼,吴克善转过头来,只见他满头大汗,拼命给秦丽华使眼色,秦丽华立刻明白,连忙捂住了嘴,这个时候她才看清,只见吴克善身前有一条巨大的黑蛇,身子约有参天大树那么粗,硕大的蛇头有一辆马车那么大,正徐徐吐着猩红的信子,两只蛇眼发出幽幽红光,就像两盏红灯笼,此时蛇身弯曲,看来随时会发动进攻。

    然而秦丽华手中的火把在这夜里太过耀眼,立刻吸引了黑蛇的注意力,只见它晃动了身子,飞快地朝秦丽华游了过来,那动作快如闪电,吴克善连忙大喊:“快跑!”

    秦丽华吓得扭头就跑,只觉背后腥风阵阵,那蛇已经张开血盆大口,勐地咬了过来,秦丽华大惊,手上火把朝背后乱扔,恰巧被那蛇正好一口咬住,火焰登时在它嘴里烧了起来,疼的那蛇在地上翻滚着,一时地动山摇,碎石乱飞。

    吴克善见此连忙拉着秦丽华往水里一跳,两个人紧紧抱在一起,不敢浮上来,渐渐沉入水中。

    在水里看着那黑蛇吐出火把,在河面上来回搜索着,巨大的身影让人触目惊心,它似乎不甘心猎物就这么消失了,久久不愿离开,秦丽华仓促入水,没有憋多少气在胸中,此时已经呼吸不畅,感觉胸口要爆炸了一般,不顾一切想浮上水面,吴克善死拉着她不动,却被她连踢带踹,最后吴克善一把将她拉倒身前,抱着她的臻首痛吻了起来,将自己存留不多的空气度给她。

    秦丽华杏眼圆睁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,挣扎了几下却摆脱不开,下意识地吸允着从他嘴里度来新鲜空气,那种憋闷感才稍稍解脱了一些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那黑蛇终于放弃了寻找,离开河面,两个人迅速浮出水面,大口大口地呼吸着。

    待看清楚四周没有蛇的身影以后,他们相互扶持着从河里爬了上来,冷风袭来,不由打了个冷颤,吴克善道:“还是赶紧回篝火那边去,这地方不能久待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点了点头,两个人迅速跑了起来,谁知那篝火早已灭掉,黑漆漆的只剩一些火星子,吴克善仔细看了看地面,只见周围草丛都有被蛇身碾压的痕迹,连忙道:“这篝火好像是蛇弄灭的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为何这蛇特意赶来灭掉咱们的篝火?”

    吴克善摇头道:“我也不清楚,总之此处不宜久留,幸好我探查出路的时候发现一处山洞,里面没有野兽,我们今晚就住在洞里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这里还剩一些火星子,正好可以拿到洞口点火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摇头道:“不行,这蛇这次既然能找到篝火,下次说不定还能发现,我们最好不要冒险。”

    说毕拉着秦丽华的手一路摸黑走了过去,秦丽华被他这样握着,心里终究不是滋味,又加上方才被他吻了一下,更加觉得对不起赵羽,本想抽开手来,只是四周黑漆漆的不见五指,又有巨蛇的阴影笼罩,终归是怕走丢了,也就任凭他紧紧握着。

    两人看不清楚路,磕磕绊绊地走了半天,终于找到那个洞口,洞口很小,仅能容一人爬进去,不过里面还算比较宽敞,住两个人绰绰有余,吴克善先让秦丽华爬了进去,自己再跟了进来,进来之后又摸黑找了许多石头堵住洞口,这才松了口气,两个人靠着石壁大喘气。

    不过两个人浑身湿透,又没有饭吃,又冷又饿,秦丽华更是喷嚏连连,渐渐觉得额头有了一点发烫。

    吴克善连忙道:“我抱着你,这样或许能暖和一些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正色道:“不行!刚才你对我无礼,我还没找你算账呢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道:“你误会了,在这种鬼地方若是生了病,也没大夫来给你诊治,只怕很危险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死了就死了,反正自从我进了你的军帐,我就已经当自己死了,能活到现在已经算是老天开眼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没办法,只得把自己的衣服脱给她盖,可是两个人都是湿漉漉的,那里能起到保暖作用,吴克善为了化解尴尬,没话找话道:“为什么这地方会有这么大的蛇?”

    秦丽华摇头道:“我也不知,能长这么大的蛇只怕已经不能叫蛇,应该叫蛟了,小时候我听大人说过走蛟,只怕今天这山洪也是拜那蛟所赐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惊讶道:“长生天啊,我今天居然看见蛟了,只是听说蛟有角,怎么这一条却没有?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有的蛟修行较浅,没有角,不过我方才看的清楚,这条蛟脖子上有白色花纹,鳞甲已成,已然不是蛇了,它吃我们轻而易举,要不是方才凑巧将火把丢在它嘴里,只怕我们两个已经葬身蛟腹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心惊道:“都说蛟善潜水,方才我们躲到水里,为何它不下来找我们?”

    秦丽华没好气道:“我那里懂那么多,只是猜测它蛇性未脱,还需依靠那蛇信子寻活物,我们躲在水里它那蛇信子就不管用了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听了摇头道:“这南方果然毒蛇勐兽出没,不像咱大草原干干净净的,以后说什么我再也不来了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冷笑道:“这就害怕了,只怕你还没去过那烟瘴之地,远远瞧着山里一股黄烟飘起,要是逃的不及时的话,不慎被那黄烟刮到了,无论多少人,直接中毒而死,就算侥幸活下来,也会落得残疾,尤其云南岭南两处,最是可怕,不但毒虫害人,还有那种麻风病,一人得病全村皆死,你们满清大军纵然厉害,只怕也抵不过这些玩意儿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你莫要吓我,那地方虽然偶有古怪,当年还不是被明太祖打了下来,在军队面前,一切妖怪都是小虫一条,我偏就不信了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见他如此,长叹道:“为何就不能停止干戈,咱们一起好好相处呢?

    整天打打杀杀的死那么多人,你难道一点也不厌烦吗?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我也想啊,谁他妈喜欢打仗,纯喜欢打仗的都是疯子,可咱们这不是逼的吗?这些年老天爷动不动就来个刀片儿雪,一夜之间部落里的牛羊全部冻死,放在以前那都是几十年不遇的,最近这些年却是年年都有,咱们牧民要想活该怎么办?只能抢了,先还去跟满清抢,结果抢不过他们,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入关抢汉人了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奇道:“这几年天气确实奇怪,可这也不是你们抢别人的理由吧?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不去抢难道就坐在家里饿死?别看满清现在厉害,当年大旱的时候,沉阳也是饿死了不少人,天天都有尸体被抬出去埋了,夜里又被人挖出来吃掉,米价涨到八十两一石,要不是皇太极从你们汉人晋商和关宁军那里买粮食,他们早就垮了台,哪还有现在这威风劲头?”

    秦丽华怒道:“晋商和关宁军安敢如此?吃里扒外的狗东西!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别忘了,你们朝廷里有不少大员跟晋商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,不然他们也不会这么猖獗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气的俏脸通红,却无可辩驳,朝廷早已腐朽不堪,这是公认的事实。

    吴克善见此安慰道:“说起来其实我和一些满清王爷只是想抢钱抢女人,并不想入关称霸天下,毕竟汉人那么多,土地这么广,我们军力有限,可惜有帮人一直在皇太极和多尔衮扇阴风点鬼火,几十年来一直鼓噪着要南下,要称霸天下,最后居然还被他们给得逞了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冷笑道:“你说的话我一点也不信,你嘴上说不想来,这不也来了吗?”

    吴克善摇头道:“军令难违,我身为查克礼图亲王兼蒙八旗都统,又是太后的哥哥,更是要以身作则,不来也得来啊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借口那么多,你告诉我,到底是谁在扇阴风点鬼火?”

    吴克善道:“还能是谁?还不是你们汉人多事,那洪承畴、佟养性、范文程、宁完我、李永芳这几个人那次朝会不提入主中原的事?他们比谁都积极,反倒是代善等人怕死,不愿冒险去占那南朝的城池,一直等到李自成占了北京城,大部分人还是想趁机去北京周边抢完就走,要不是那些汉臣极力劝说多尔衮留在北京,这个时候只怕李自成已经坐稳了江山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听了越想越气,捂住耳朵道:“你别说了,那些狗贼统统都该死!都该死!”

    吴克善见她如此,不忍再说,哈哈一笑。

    秦丽华却愣了一下,正色道:“不对,你诳我!邸报上说洪承畴不是在松锦大战中自尽殉国了吗?”

    吴克善听了也是一愣,最后哈哈大笑道:“这种安抚民心谎言你也信?改日到了北京城,我亲自带你去洪府去会会他,他现在可厉害的不得了,官至太子太保、兵部尚书、都察院右都御史,可谓多尔衮身边的红人,连我有时候都不得不听他调遣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越发气恼,一直咒骂个不停,过了良久,她又道:“不对啊,你一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?难不成想劝我当你们的走狗?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秦姑娘何出此言?我的意思是大明就像个富家地主,我们这些外族人则都是一些在饿死边缘的穷鬼,谁知道这富家地主不但自毁城墙,让我们可以很方便地在各处抢掠,最后还出了大批叛徒引我们这些穷鬼鸠占雀巢,面对这花花江山,有几个人不动心?所谓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,更何况是一个朝廷呢,如今大明落到这个地步,纯属咎由自取而已,你又何必为这种朝廷效忠呢?

    想我朝太祖以十三副铠甲起兵,七大恨伐明,距今不过才四五十年时间,大军居然从关外开拔到了四川、中原各处,而明廷面对我浩浩大军的逼迫,不思进取,只知一味党争,真可谓愚不可及,我大清得江山已然势不可挡,你又何必作徒劳挣扎?你自己性命不考虑,难道还要不顾百姓的性命吗?”

    秦丽华越听越气恼,此时已然俏脸通红,大怒道:“我黄帝子孙,神族后嗣,浩浩数千年,不过一时受挫而已,先有匈奴辱汉,后汉武遣将大破之,再过数百年,五胡乱华,衣冠南渡,唐太宗驱兵大破之,再有靖康之耻、崖山之耻,我太祖皇帝奋而击之,山河奄有中华在,日月重开大宋天,尔等蛮夷就算一时得势,不出数百年,我大汉江山依旧还会重回汉人手里,你莫要得意太早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数百年太遥远,就算我想管也管不了,我只管当下,你也算是个奇女子,应该不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喘息道:“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吗?当初你答应我什么来着,只要我放弃围城,你就会以身相许,如今我早就做到了,你为何还不答应我?”

    秦丽华听了心里一紧,该来的终归来了,她没想到在如此窘境之下,吴克善却起了别样心思,只得硬着头皮沉声道:“你只怕听错了,我说的是只要大清不再攻伐大明,我必定对你以身相许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见她篡改誓言,又好笑又无奈道:“你……真是让我怎么说你才好?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你耳朵聋没听清楚,我不怪你,不过现在听清楚了也不迟,我劝你别动歪心思,否则我宁死也不会让你得逞的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摇头道:“好了,夜已经深了,我们赶紧休息,熬到明天去找出路,希望那该死的蛟已经不在了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只可惜现在弄不到斩龙剑,不然我们杀了这个蛟,它浑身都是无价宝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道:“什么斩龙剑?说来听听?”

    秦丽华道:“说起来这斩龙剑似乎是个难得的宝贝,其实随处可见,尤其在我们家乡那桥下,都挂着这种斩龙剑,这种剑往往被道家符咒加持过,虽说不一定能杀死蛟,也可能让它重伤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道:“现在说什么都没用,明天我先出去探路,要是发现那条蛟离开了这里,我再回来通知你,你守在洞里可别出来。”

    秦丽华见他首先想的就是保护自己,心中也着实有些感动,点了点头,不过嘱托小心的话始终说不出口。

    吴克善道:“你现在感觉怎么样?还冷不冷?”

    秦丽华低头摸了摸身上,竟然发觉身上已经完全干燥,方才那种湿冷的感觉已经消失的干干净净,甚至还出了一点香汗。

    吴克善这才道:“你到底是女子,身子比我这种常年露宿野外的人娇弱了很多,要是身上一直湿湿不烤火,今晚肯定生病,这荒郊野外的最怕这种情况,一旦发烧,体力全无,口干舌燥,如何走这些山路?于是我想了个法子,尽量用言语挑逗你的怒气,你一着急,身上就会发热,很快就能烘干衣服,现在终于大功告成,安心睡觉吧,我这个人虽然也很好色,但我向来不喜欢强来,不然岂能留你到现在?”

    秦丽华听了这番话不知所措,甚至还有些感动,于是问他到:“那你方才跟我说的话都是虚言巧语?故意来激怒我的?”

    吴克善笑道:“不,相反刚才我说的都是实话,如果都是假话,又怎么能勾起你的怒火呢,其实不用我说,你心里也应该明白,大明完了,神仙也难救,可你的性子又要强,不愿意也不想面对事实而已,好了,我也困了,早点歇息吧。”

    吴克善说完,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,不一会就响起了呼噜声。

    只留秦丽华一个人望着洞口缝隙中的月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