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文学网 > 辣文小说 >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> 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101)
    第101章2019年12月6日王府的书房中,碧如端坐在赵羽身旁,不吃不喝多日,换做别人的话只怕撑不下去,但碧如早年就习得一流禅功,入定已成习惯,坚持数日不成问题。:肆⑧ωX_óЯG

    不过时间久了,她还是有些心神不稳,往往会陷入回忆之中不能自拔。

    尤其是一些那段刻骨铭心的往事。

    其实碧如第一次见到楚薇的时候,她只有八岁,那时候她还不叫碧如,本名叫杜远依,当时是杜家镖局的大小姐,那时候天下已经乱象纷起,土匪流寇肆虐各地,商家为免惨遭洗劫,多请江湖人士护镖。

    因此镖局生意红火,一时镖局林立,同行相互之间竞争也十分激烈,一开始还打算建立商会互相护持,不过僧多粥少,往往发展到最后就开始互相攻伐。

    这一年,林家联合楚家试图将杜家镖局赶出大同,以便两家独占当地所有的走镖生意,碧如的父亲杜渐成奋力反抗,最后还是抵不过两家联手,几番比武都以失败告终,最后被逼搬家。

    本来已经定下搬家的日子,但杜渐成天性崛强,又死要面子,决定临走前给楚家脸色瞧瞧,因此瞒着杜夫人带了手下镖师去夜袭楚家庄,原本想神不知鬼不觉放完火就跑,谁知一下捅了马蜂窝,不但没能成功逃脱,还被林、楚两家围殴致死,带去的镖师要么投降要么死光。

    当时楚薇也才七岁左右,正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纪,眼看家人将杜渐成的尸首拖在马后游街,她不但不害怕,还跃跃欲试,最后说服了父亲,由她骑马拖着杜渐成的尸首绕城一圈,以夸耀战功,对外还宣称杜渐成是被年仅七岁的楚薇所杀。

    被父亲如此夸赞和宠溺,楚薇更加得意,在许多镖师的护卫下纵马狂奔,她故意还走那种颠簸的路,拖的尸体面目全非,鲜血淋漓,直到确认全城所有人都看见后,她才赶往杜家庄,将杜渐成的尸首奉还给杜家人。

    丈夫彻夜未归,杜夫人早已预感到不妙,心惊胆战地等了许久,却没想到结局如此凄惨,不顾一切扑在尸体上嚎啕大哭。

    当时碧如正在书房练字,忽然听见母亲的哭泣声,也要跟着过去看,家人怕她有危险,将她拦在房间里。

    她只能含泪站在窗户边偷偷往外瞧。

    只见楚薇骑着一匹马,手中马鞭不时挥动,满脸骄横,对母亲的哭喊丝毫不在意,冷冷地道:“我说杜夫人,你还好意思哭,你家男人那么不要脸,明明说好了打不过就要滚出大同,昨天半夜却趁人不备来放火,幸好我父亲为人谨慎,知道你男人是个卑鄙之人,早派人做了准备,否则现在哭的就不是你,而是我了。”

    杜夫人此时伤心欲绝,也不想和一个小娃娃理论,只是命人过来抬起丈夫的尸首安置。

    楚薇见她不答,越发气恼,挥鞭道:“我跟你说话呢,你是聋子吗?”

    那鞭子擦着杜夫人的头发而过,险些打在头上。

    这场景正好被房里的碧如看见,她气的浑身发抖,却被丫鬟死死搂住道:“小姐千万别出去,你没看那楚薇身后的那些男人都是高手吗?我们是打不过她的。”

    碧如侧目看去,楚薇身后果然有一大群人,个个骑马,各持兵刃,满脸凶悍之气,一见便知是些杀人不眨眼的镖师。

    此时的碧如不过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,手无缚鸡之力,连丫鬟搂抱的双手也挣不开,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独自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大汉。

    杜夫人起身拭泪道:“你们家大人呢,杀了人难道不敢面对我,就派你这个小孩子过来?”

    楚薇冷哼道:“我父亲做生意忙的很,才没空打理你呢,他老人家说了,你男人虽然是自己找死,但念在你们孤儿寡母也不容易,这点银子就算是烧埋费,若是你们想告官,尽管去告。不过你们杜家别想再在大同混,尽快离了此地,不然以后麻烦事更多。”

    说毕从兜里拿出一袋银子来,随手扔在杜夫人身旁,回头冲着众人道:“诸位兄弟,话已带到,咱们走!”

    然而令楚薇意想不到的是,她手下两个镖师马习、钱福眼见杜夫人长的花容月貌,又新近失去丈夫,起了别样心思,当晚又悄悄返回杜家庄,趁着夜色闯入杜家,逼迫杜夫人侍寝。

    杜夫人自然是百般不从,奋力反抗,可惜杜家现在只有一两个老仆,几个丫鬟,往日的几个亲眷眼见形势不妙早就走光了,杜夫人的反抗激起两人的凶性,执刀将赶来帮助的仆人杀掉,又将杜夫人捆绑起来,轮流奸淫至天明才离开。

    碧如当时与一个丫鬟躲在床下,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只能听着杜夫人一直撕心裂肺地惨叫。

    再之后,杜夫人没有继续哭泣,只是表现得十分冷静,她收埋家人的尸首,一切安排的井井有条,只是在埋葬杜渐成的时候,她突然口吐鲜血,毒发身亡,死在了丈夫的怀里。

    一夜之间碧如痛失双亲,身边仅剩两人,一个老仆和一个丫鬟。

    没了父母的庇佑,杜家剩下的财产被突然涌出来的许多亲戚全部瓜分,碧如无家可归,只能和两个忠心耿耿的下人去投奔舅舅家。

    然而路遇山贼,匪首见碧如小小年纪却生的花容月貌,意图抢来给自己的儿子做童养媳,两个仆人也为保护碧如被山贼杀了,幸而突发大雨,众贼在山庙避雨的时候正好遇到刚到中原的吴克善夫妇,那时候赵羽也才六岁大一点。

    这是两个人第一次见面。

    碧如凑准了机会悄悄向吴克善求救,吴克善当时年轻气盛,武功虽不高,但对付山贼还是绰绰有余,于是杀散众贼,救了碧如,收她做了婢女。

    至此,碧如成为了赵家人,小小年纪就受了如此多的磨难,让她的性子坚如磐石,对来之不易的好日子倍加珍惜。

    为了不让旧事重蹈覆辙,她开始用心习武,终于成了绝世高手,只是没想到学成归来后,楚薇竟成了她的弟妹,这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,好在楚薇认不出她来,她也不用心急报仇,有的机会慢慢来。

    碧如陷入了长久的矛盾之中,她既想为父母报仇,也想维持和赵羽的关系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赵羽醒了过来,他元神出窍的时间太久,整个人困的不行,勉强支撑着去了一趟茅厕,回来倒头就睡,碧如服侍他睡下,自己也筋疲力尽,两个人呼呼大睡,一直睡到次日才醒来。

    赵羽清醒之后怒不可遏,将元神出窍后的所见所闻都给碧如讲了,不过他时间有限,只看见顾显臣化作采莲第一次猥亵楚薇,却没能看见后面的事。

    碧如道:“事到如今,那顾显臣只怕早已逃的不见人影儿,你打算如何办?”

    赵羽怒道:“如今我已信不过楚薇,先把她看押起来,等抓到顾显臣再做理论。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人海茫茫怎么抓?”

    赵羽邹眉道:“那依你所见?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先不要打草惊蛇,顾显臣如此贪恋楚妹妹的姿色,只怕会找机会再与她相会,咱们只要密切监视楚妹妹的动静,等他自投罗网。”

    赵羽叹息道:“看来也只能如此了,希望楚薇没被他的花言巧语蛊惑,不然我们夫妻也做不成了。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楚妹妹为人向来贞烈,你要对她有信心才好。”

    赵羽摇头道:“我在元神之中看见的是三个月之前的事,谁知道后来发展成什么样子?这顾显臣的化形大法好生厉害,我现在看谁都不放心。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化形大法虽然厉害,但他一年之内只能化成一人,而且还必须取人魂胎才能成功。这期间功力也会大减,你不用太过担心。”

    赵羽听了略为放心。

    次日,顺治与赵彤大婚,册封赵彤为皇后,大赦天下。

    满朝王公前去贺喜,赵羽这个大舅子自然也必须去,顺治在太和殿设宴款待群臣,太后则在坤宁宫招待命妇,一时满朝文武汇集,整个紫禁城张灯结彩好不热闹。

    彼时太后身体微感风寒,精神不济,只在酒席上略坐一回,便告辞回宫,只留赵彤坐在主位,接受命妇拜贺。

    彼时代善之妃李佳氏年纪最长,带头率领众命妇跪拜新皇后,赵彤穿着皇后衮龙朝服,头戴东朝冠,满头珠翠,整个人神采奕奕,十分得意,挥手命众人起身。

    一时厅中环佩齐鸣,众人谢恩正待归坐,赵彤却忽然冷笑道:“查王妃楚氏,本宫可没叫你起身,继续给本宫跪着吧。”

    楚薇心下诧异,她料到赵彤当了皇后之后绝不会善罢甘休,却没想到她居然在这个重要场合给她甩脸色,不惜将家中矛盾公开给众人看,心下又羞又怒,却只得继续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众人哗然,有幸灾乐祸的,有同情悲悯的。

    赵彤不以为然道:“大家都坐下吧,今儿个是本宫大喜的日子,各位不必拘礼,尽情吃喝。”

    于是命人上菜上酒,命太监宫女殷勤招待,唯独不理会跪在大厅中央的楚薇。

    众人见查妃受辱,那里有心情吃喝?气氛逐渐冷清下来,赵彤却起身道:“你们愣着干嘛,难道嫌弃本宫招待不周?大喜的日子可别给本宫添堵,都给本宫乐起来,否则绝不轻饶!”

    李佳氏看不过去,起身道:“回禀皇后娘娘,查王妃是您的皇嫂,纵然有不对的地方,请皇后娘娘念在大喜之日,饶恕她的罪过,赐她归坐。”

    赵彤笑道:“礼妃言之有理,让她跪在这儿实在饶了众人的雅兴,那么查妃,就烦请你跪到殿外去吧,等我们宴散之后再说。”

    楚薇生平如何受过此等奇耻大辱,再也沉不住气,起身道:“皇后,你百般折辱,是何道理?”

    赵彤身边的侍女连忙怒斥道:“大胆,谁叫你起来的?”

    楚薇怒极反笑道:“我此番进宫是来跟你贺喜的,可不是来受你羞辱的,你如今当了皇后,就该母仪天下,可现在看来,你还不够格!我可是外藩王妃,又不是皇帝的嫔妃,你要耍横可弄错了对象,恕我不奉陪,就此告辞!”

    说毕转身就走。

    赵彤自认为当了皇后无人敢忤逆与她,行事未免肆无忌惮,谁知楚薇居然敢公然抗争,无视她皇后的威仪,此番若是压不住,今后必定不服众,当即大怒道:“反了天了你,敢跟本宫如此说话,真是活得不耐烦!”

    于是唤来首领太监王之涣,要将楚薇锁拿宗人府问罪。

    众人百般劝解,总是不听,楚薇停住脚步冷笑道:“皇后真是好大的威风,今天倒要瞧瞧你到底要把我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那王之涣在宫中当差多年,满心要巴结新皇后,却不料遇到此等怪事——皇后在大婚日居然要捉拿王妃!按理说皇后是天下第二号尊贵人物,处理王妃应该理所当然,可大清的王妃岂是好惹的?他们的丈夫那一个不是手握实权的重臣?

    就拿楚薇来说,她的丈夫赵羽手握护军营,又是领侍卫内大臣,北京的防务都在他手里,一般亲王见了都得巴结笼络,只要丈夫没倒台,贸然处置王妃只怕激起巨变来,王之涣心里痛骂新皇后不懂事,又不敢贸然顶撞,只得一面敷衍,一面派人去请太后。

    太后听了太监们的话后,心里又是可笑又是悲,笑的是赵彤行事莽撞,如此沉不住气,悲的是儿子以后日子不好过,她不禁有些后悔起来,当初就不该听多尔衮的话定下这门亲事。

    最新找回不过新皇后的表现如此之差劲,倒也让她放松不少,至少不用担心后宫干政,以后她摆弄起来也顺手。

    于是下了懿旨,呵斥楚薇不守规矩触怒皇后,责令回家闭门思过。

    赵彤对这懿旨颇为不满,但她初来乍到,也不敢挑战太后多年来在后宫树立的威权,只得放楚薇回家。

    楚薇走之前还故意嘲讽道:“真是遗憾呢,看来宗人府我是去不成了,某些人真是丢人现眼,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就可以为所欲为,其实也不过如此而已。

    换做我的话,还不如一头撞死了,省的背后被人指指点点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的赵彤七窍生烟,却又毫无办法,差点没哭出声来。

    这些朝廷命妇个个又都是人精,眼见宾主不和,唯恐惹祸上身,那里还敢多呆,一个个起身告辞,于是盛大的坤宁宫婚宴以失败告终。

    此事之后,赵彤对楚薇和赵羽恨之入骨,连带着对太后也十分不满,认为她如果不死的话,自己就无法控制后宫,也无法服众,表面上虽然仍旧顺从,暗地里却不时进行恶毒的诅咒,此是后话。

    且说大婚之夜,赵彤勉力克服心中所有不快,竭力奉承顺治,此时顺治不过才十二岁左右,虽说他不是第一次尝到男女交合的滋味,却从未遇见赵彤这样妖冶之人,倍感新鲜,对这新皇后倒也印象不错。

    帝后相处融洽,一时看起来倒也没什么大问题。

    满洲习俗认为,男子结婚才算真正成人,也才有资格问政,顺治成婚以后,开始正式亲政,太后对儿子也十分放心,很快将权力都移交给他,这一天,顺治期待了许多年。

    他对多尔衮恨之入骨,眼见朝中局势越来越稳定,当即下令废掉此前追封多尔衮为皇帝的命令,责令赵羽会同鳌拜、苏克萨哈、索尼等人一起查抄睿王府,流放其族人,还从陵墓中将他的尸首挖出来鞭尸,其党羽刚林等人也被尽数斩首弃市,此桉牵连甚广,赵羽见有机可乘,专找一些罪大恶极的汉奸,扣上附逆的罪名或杀或流放,彭长庚、许尔安等人皆遭毒手。

    顺治也不多问,流杀的越多他越高兴。

    不言赵羽如何杀人,且说赵彤当了皇后以后,每日除了变着法讨好顺治外,就是挖空心思想将太后扳倒,只是太后当权多年,并无明显过错,竟找不到好借口。

    她便问计贴身侍女容琪,这容琪原本是多尔衮的侍女,后来作为礼物送给了赵彤,此人倒也有些智谋,于是道:“太后位分崇高,又是掌权多年,要想将她扳倒,简直难如登天,娘娘如今青春鼎盛,圣眷正隆,又何必跟太后斤斤计较,等到那天她归西了,那时娘娘就顺理成章为后宫之主。”

    赵彤冷哼道:“你这说的都是废话,本宫要你何用?你要本宫等她死,也不知她何年何月才死,可本宫现在一天都不想等下去,上回皇上起床稍微晚了一点,她就派人过来噼头盖脸的骂,说本宫妖媚惑主,这还不算,本宫不过只是喜爱歌舞,时常穿着彩衣讨皇上高兴,她也说本宫没有皇后该有的端庄,你听听看,这些都是什么话,本宫贵为皇后,是天下女人之首,她就算是太后,也不该如此数落本宫,如不除去这老妖婆,本宫这皇后当的有何趣味?”

    容琪听的大惊失色,连忙紧闭门窗,四处打量一番之后才道:“娘娘这话可别被人听了去。”

    赵彤道:“你别一惊一乍的,有什么好计策给本宫尽快说来,否则本宫另寻他人。”

    容琪道:“娘娘若是真要如此,奴才只得誓死追随娘娘,若要扳倒太后,也不是不可能,如今咱们皇上已经大权在握,不像早年只是个傀儡,只要挑拨他们母子离心,太后就会成为孤家寡人,任人揉捏。”

    赵彤听了大喜道:“有何良策?”

    容琪道:“除非太后失德,淫乱后宫,当年秦国赵太后宠幸情夫嫪毐,惹得秦王政大怒,将自己母亲逐出王宫,永不相见。若是当今太后也是如此,以咱们皇上的脾气,必定容不下此等龌蹉之事,到时候母子离心,咱们再在一旁煽风点火,太后再无往日荣光,还不是任由咱们拿捏?”

    赵彤喜道:“此计甚妙,只是太后曾经与谁淫乱宫廷呢,咱们得有真凭实据,不然皇上绝对不会相信的。”

    容琪道:“那是当然,奴才以前在睿王府当值的时候,早就听闻多尔衮与太后不清不楚,现在多尔衮已经死了,也就死无对证,不过这也证明了她其实是个不甘寂寞的寡妇,只怕不止有多尔衮一个情夫,咱们细细查问,必定能查出许多事情来。”

    赵彤道:“很好,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理,只要你能让我满意,本宫让皇上封你为妃也不是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容琪大喜道:“谢皇后娘娘恩赐,奴才不为别的,只盼能服侍在你身边就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赵彤道:“你又何必谦虚如此,凡事实心实意跟着本宫的人,都会有飞黄腾达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说毕又望着窗外恨恨地道:“楚薇,待本宫收拾了太后,那时再收拾你就简单的多,还有赵欣、沉雪、罗芸,你们个个与我作对,就让你们尝尝与本宫作对的下场。”

    不言赵彤如何筹谋,且说顺治亲政以后,急切想凭战功树立君王权威,勒令清军大举南下,攻伐广西、湖南等地,谁知明军冒出个李定国来,此人骁勇善战,打的清军接连败退,丧城失地,四川、贵州得而复失,战事糜烂,东南一带也不太平,郑成功一路北上,攻克福建多地城池,还有一些清军将领竟史无前例地投降明军。

    这真是入关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耻大辱,顺治感觉像是被人打了闷棍,好半天都缓不过气来,那些前线报来的战书让他心惊胆战,没有一个好消息,彷佛往日强大的满蒙铁骑已经不复存在,汉人似乎要重新崛起,要将朝廷赶回出关,为此,他甚至起了废除剃发易服令的念头。

    惶恐不安的皇帝,深怕被母亲责怪,可太后并没有责怪他,反而屡屡派人过来安抚,说现在之所以失败,是因为先前进取中原太过顺利,以至于骄兵悍将过于轻敌,不过暂时受挫而已,并非皇帝指挥失当。

    太后的话只不过令他略略放松一些,依旧愧悔难当,唯一让他高兴的是去储秀宫与新皇后共处。

    只有男女之欢会让他暂时忘记国事烦恼,全副身心投身感官的愉悦之中,他不禁感慨,难怪历代皇帝容易沉迷美色之中,国家大事往往给人极大的压力,不去女人那边放松,这日子还真没法过。

    这一日又有战报说各地失守,他与众臣商讨半日,深夜才散,最后筋疲力尽,于是起驾来到储秀宫,皇后早在宫门外跪迎,顺治下轿扶起她道:“这地下凉,咱们夫妻不必如此多礼。”

    赵彤忽然搂着顺治的脖子,细细端详道:“皇上的眉头又邹的深了一些,臣妾看的好心痛。”

    顺治笑道:“国事糜烂如此,容不得朕高兴啊。”

    赵彤笑道:“到了储秀宫,皇上就别想什么国事了,咱们就只想家事如何?”

    顺治握着她的手一边往里走一边道:“说到家事,你哥哥难不成又惹你不高兴了?听朕一句劝,你要是真不喜欢他,就别去招惹他,他也不来惹你,大家两不相干,岂不干净?你非要找理由要朕处罚他,他又没犯什么大错,又是朝廷重臣,朕能顺利亲政还多靠你哥哥帮助呢。”

    赵彤冷笑道:“皇上怎知他没犯大错?他有从龙之功不假,可他同样也犯了天大的大错,皇上要是知道了,只怕会杀了他的心都有。”

    顺治脸色一变,冷冷道:“什么大错,你可别胡编乱造,陷害朝廷重臣可是大罪,就算你是皇后,朕也绝不会轻饶。”

    赵彤听了向左右使了个眼色,众人退下,她又拍了怕手掌道:“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一个太监战战兢兢地掀开帘子爬了进来道:“奴才安如海拜见皇上、皇后主子。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安如海?你不在太后身边服侍,到储秀宫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安如海磕头道:“回禀主子,奴才有要事禀报,只是事关重大,只盼皇上能饶了奴才的狗命。”

    顺治邹眉道:“那也要看你犯了什么罪过,你且说说。”

    安如海道:“望主子明见,奴才其实也没有犯什么大错,只是看到了一些不该看的事情,说出来只怕触怒龙颜。”

    顺治一脚将他踢翻在地,怒道:“有什么屁尽快放,信不信朕现在就砍了你的狗头!”

    那安如海吓的浑身一颤,差点屎尿齐流,闷哼一声爬起来磕头道:“主子息怒,奴才这就说,说起来也才是去年的事情,奴才一直在慈宁宫负责刷洗窗帘窗台,平时没事就喜欢去检查窗台干净程度,只怕耽误了差事,有一日太后要见贵客,像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商量,不许外人听见,我们都被赶了出来,不许接近慈宁宫,可就在这个时候,奴才想起还有一处窗台没擦拭干净,只怕被检查的首领马公公骂,于是想偷偷跑回去打扫,谁知哪一处窗台正好靠近太后的卧炕,奴才听见里面发出不寻常的声音,于是仗着胆子往里面瞧,哎呀,这可……”

    话刚说到这里,顺治忽然厉声道:“胡言乱语!污蔑太后!来人啦!将安如海拖出去乱棍打死!”

    安如海这一回是真的吓出屎尿来,一股怪味忽然冲入顺治的鼻腔,慌的他干呕连连,一面命人捂住安如海的嘴拖出去,一面命人过来打扫。

    一时天地倒转,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。

    赵彤不明白顺治为何不愿意听下去,仍然劝道:“皇上为何不听他把话说完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脸上啪地一声响,早挨了一记耳光,打的她金星乱冒,脸上火辣辣地疼,原本光洁的俏脸登时红肿起来,留下触目惊心的五指印。

    只见顺治气的浑身发颤,指着她怒喝道:“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?”

    赵彤还第一次被人如此打,她满心委屈,跪在地上道:“臣妾没有坏心思,只是想让皇上知道,如果后宫不宁,国事必定丧乱,太后本该母仪天下,居然……行此淫乱之事……”

    顺治嘶声裂肺地吼道:“你住嘴,不许你污蔑皇额娘!朕不相信!一定是你串通太监构陷她!说,你到底居心何在?”

    赵彤哭着吼道:“臣妾没有构陷太后,与太后通奸之人正是臣妾的哥哥,他们两个勾搭已久,宫里人人知道,皇上不去处罚哥哥,反倒冲臣妾发怒,臣妾不服!”

    顺治脸色突变,忽然冷静下来,冷冷地道:“来人啊。”

    赵彤还以为自己说的皇帝心意改变,要下令惩戒太后,脸色一喜,谁知顺治站起身对内务府太监道:“皇后有失贤德,着即日起幽居储秀宫,无旨不得离开储秀宫半步。”

    众太监连忙答是。

    顺治又冷冷对她道:“再敢胡言乱语,朕亲手宰了你!”

    说毕昂首往外走去。

    赵彤先是发了一会呆,及至看到皇帝往外走,登时明白大势不妙,连忙抱住顺治的腿大哭道:“皇上不要这样,彤儿错了,求皇上饶了彤儿。”

    顺治脸色越发铁青,一脚将他踢开,冷冷道:“不要以为朕不知道是你杀了纯儿,你能活到今天,全靠你哥哥,可笑的是,你偏要弄死他。”

    赵彤听的浑身发软,瘫坐在地上,不敢再去阻拦顺治。

    她入宫之后不久,就从太监口中得知顺治的第一个女人叫柳纯儿,因为身份低贱,一直没有被封妃,至今不过是一个小小宫女,不过却深得顺治宠幸,她妒火大起,利用手中权柄买通太监,在半夜活活将柳纯儿捂死在床上,而死,自以为做的干净利落,谁知还是没能逃脱顺治的法眼。

    赵彤坐在地上痛哭起来,竟无人过去安抚,她大骂宫女道:“容琪在何处,怎么不来见本宫,她出的馊主意,害苦了本宫!本宫要将她碎尸万段!”

    有宫女道:“容琪儿早上就没了人影儿,也不知跑到何处去了,我们到处找也找不到。”

    赵彤心里一寒,只觉深宫之中,处处陷阱,她现在也不知该相信谁了。

    且说顺治出了储秀宫,径直来到书房里,将随从宫女都赶了出来,捂着嘴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,一直哭到三更时分,他才恢复情绪,神情也逐渐变的阴冷起来。

    用一支毛笔反复地在纸上写着‘赵羽’二字,写到后面又撕碎了,喃喃自语道:“好大的胆子,好大的胆子,你辜负了朕,你辜负了朕,朕要让你永远消失,就算后人打开史册也见不到你的名字,没人知道你是谁,你从没来过这个世上!皇额娘,你为何如此……朕……该……相信谁?!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泪流面满,最后拿着帕子擦干净了脸,打开房门走了出去,只见天色已经大亮,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,深呼吸之后,他极目眺望,但见紫禁城的朝阳正徐徐升起,血红色的云涛不安地翻滚着,一群鸽子飞来飞去,所有事物都是那么黑白分明,一半藏在阴影里,一半被照的诩诩生辉。

    他长叹一声,重新来到乾清宫里,坐在宽大的龙椅上,反复把玩桉头的玉玺,每当他感到极度不安的时候,抚摸玉玺总能给他一种力量的支撑。

    许久之后,他忽然起身道:“来人啊。”

    当值的太监连忙进来听旨。

    顺治昂首道:“传朕旨意,明日朕要出猎北谷口,鳌拜、苏克萨哈、索尼、遏必隆随驾。不得有误。”

    那宣旨太监心中诧异,毕竟皇帝以往做出重大决策都要与太后商量,如今似乎竟连通知也没提及,不过眼见龙颜不妙,他也不敢多问。

    不过这么大的事情,始终瞒不过太后,不过太后没有像以前那样劝阻皇帝不要轻易出宫,只是叮嘱谨慎小心而已。

    这让顺治心里更加不舒服。

    次日,顺治果然带着大队人马出猎,只是半途之中,他忽然换了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,夜色之中离开大队人马,又偷偷地潜回了紫禁城,紫禁城守卫森严,他不想惊动侍卫几乎不可能,所以凡事见过他的人都被关押起来,不许走漏一丝风声,最后终于悄无声息地来到慈宁宫,来到了太后寝宫窗外,耳朵贴在窗户偷听。

    他十分期待慈宁宫中一切安详,没有别的男人,可事与愿违。

    只听里面有人道:“皇姑妈召见侄儿过来,可有什么要紧事?”

    这声音再熟悉不过,正是赵羽的声音,顺治心口乱跳,既有些紧张,又有些愤怒。

    只听太后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吗?皇帝出猎去了,他好不容易离开了紫禁城,咱们许多日子没见,是该好好聚一聚了,你难道就一点也不想我?”

    顺治心头一凉,皇额娘为了迎奸赴会,居然期盼自己离开皇宫,这让他心头一痛,眼眶里泪水直打转。

    不禁怀疑自己是否还是那个最受母亲宠爱的儿子。

    尤其连‘哀家’的自称也变了,变成了‘我’。

    太后自称‘哀家’有缅怀先帝之意,看来太后见了赵羽之后,刻意不提‘哀家’,刻意将先帝忘了。

    这让顺治心里又是一痛。

    又听赵羽道:“非是侄儿不想见姑妈,实是皇上最近疑心大起,刻意吩咐不让侄儿进后宫,要是侄儿执意如此,那就是跟皇上作对,岂不是嫌自己命太长?

    此番过来都是借用别人腰牌,不然要被皇上知道了,那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
    顺治心想,亏你明白。

    太后含泪道:“我也知道这个理儿,咱们本就不该相见,可是这么长时间见不到你,我很是难熬,总觉得少了些什么,这紫禁城的夜里,冷的可怕,孤独的可怕,我天天念着你进来,可是又怕你过来,盼着夜里做梦能梦到你,可又怕梦醒来后什么都没有,空落落的,睡不着,常常一坐就到天明,再从早上坐到晚上,不敢多想,一想就流泪,一流泪就控制不住,眼睛肿了被人笑话,妆容也花了,想着打扮自己,也不知该打扮给谁看,想着总有一天你会来见我,总不能让你瞧见我的丑样子,于是天天打扮着……可你总不出现。”

    赵羽听得流泪,连窗外的顺治心中也是一动,是啊,皇阿玛死的太少,皇额娘又年轻守寡,这么好的青春却只能守着镜子过,想来也是令人遗憾,不过顺治随即心中又是一冷,作为帝国太后,享受常人不能享受的荣耀,就该忍受常人不能忍受的苦,他作为帝王,又何尝不孤独?但一个好的君王,天生就该孤独。

    作为天子的母亲,更该有此觉悟。

    可恨她平日里教导自己帝王之术,要求自己当个不近人情的好君主,她自己却堕入凡尘。

    正想着,赵羽和太后已经搂在一起,两个人躺在炕上,激烈接吻,不停地交换唾液。

    互相撕扯着对方的衣服,很快就裸体相见。

    顺治偷偷开了一点窗户的缝隙,正好瞧见母亲涨红着脸,将赵羽按在床头,主动将自己硕大的奶子送入赵羽的口中。

    顺治看的目呲欲裂,那奶子曾喂养了他,如今却被别的男人含在嘴里品咂的滋滋有声,屈辱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。

    他恨不得一刀砍掉赵羽作恶的嘴唇,那圣洁的乳峰不该遭受如此侮辱。

    最可恨的事,母亲居然如此举动,而赵羽却显得如此被动,此时的母亲如此淫荡和陌生,丝毫没有平日里那份端庄和矜持,难道这些矜持和端庄都是伪装出来的。

    顺治心在流血,眼睁睁看着母亲满足地被男人侵犯。

    赵羽的那双大手也开始作恶,开始靠近那天子的出生地,桃源蜜缝已然水光盈盈,不过用指头偶然撩拨,那水儿就泛滥开来,滴落在床上,打湿了褥子。

    顺治又是一阵心痛,那褥子可是江南织造进贡的珍品,一百二十名绣女用了一个月的时间,数百种颜色的珍贵丝线缝成,绘的凤凰栩栩如生,高傲地带领百鸟飞翔九霄云外,只有皇家才能享用,然而现在却被淫水给玷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