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文学网 > 辣文小说 >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> 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108)
    第108章2019年12月13日连续下了几夜的雨,北京的天空依旧乌云低垂,由于天黑的太早,紫禁城上灯的时间也比先前提前了不少。四捌wχ.oRg

    只是别处都是灯火通明,慈宁宫却依旧黑漆漆的,自从生病之后,太后就很是不喜光亮,只爱窝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床上,闭目沉思,她这样一闹,晚上奴才们走路也不得不给灯笼盖个罩子,只从窄缝里透出一点儿微光来照路,就连白日也要将窗帘紧闭,本来就有些黑暗的慈宁宫被她弄得更加阴暗了,房间里的药味儿也散不出去,外人一进去就会呛的捂鼻子,但她鼻塞严重,根本闻不到味儿。

    此时苏茉儿刚送走来看望太后的宗亲命妇,回身来到太后的床边道:“主子,咱们开点窗透透气吧,方才肃王妃进来的时候,这药味儿差点没把她呛晕倒。”

    太后哑着嗓子道:“别开,就现在这样子哀家都觉得床上就像是在吹过堂风,一阵又一阵的,吹的哀家好不难受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连忙上前摸了摸太后的额头,只觉冰冰凉凉的,不禁叹息道:“要不奴才再给你添一床被子?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不用,太多了压的哀家喘不过气来,这样就好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道:“既然这样,奴才就不打扰你安歇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你先别走,哀家有话问你,早上的时候你跟谁在外面嘀嘀咕咕的说了半天?难道皇帝那边出了什么事?原本早就想问你,谁知她们过来说了半天话,就没抽出空来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心中一凛,连忙道:“没什么,就是和太医商量该如何保养您的凤体。”

    太后忽然咳嗽起来,又挣扎着要坐起来,苏茉儿连忙找来靠枕,给她垫在后背,又压实了被子,将她裹的严严实实。

    就这样折腾了好一会儿,太后终于坐稳了身子,她指着苏茉儿喘息着道:“你撒谎!如今胆子也大了,仗着哀家宠你,居然也敢欺瞒哀家!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咳嗽,一时满脸通红,上气不接下气。

    苏茉儿慌的一边替她捶背一边含泪道:“主子别急坏了身子,奴才说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你只管老实说来,哀家活这么大,什么风浪没见过?死不了。若是撒谎,哀家身子虽然病着,心里却明白的很,一定将你治罪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服侍太后这么多年,很少听太后说这么重的话,当下只得将皇帝废后、查王病重等事都讲给她听,说完又含泪道:“并不是奴才故意欺瞒,只是想让主子安心养病,这些烦心事等以后好了再说,毕竟天底下再大的事,也比不过主子的凤体康健。”

    太后听完之后,只觉如刀刺心,当即大咳起来,一时面肿筋浮,目眩神迷,顺治废后她早有预感,倒没什么感觉,关键是赵羽的病情,让她十分震惊。

    苏茉儿忙命人去取来热毛巾擦拭,太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,喘息道:“羽儿好好的怎么就病成这样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苏茉儿含泪道:“奴才先也不知道,后来听周培公说王爷在固安县遇贼,舍命护了许多百姓,自己却中了贼人的算计,因此才受伤病倒,连彩云郡主也跟着受伤。太医问诊之后,有的说是痰迷心窍,有的说是心脉损伤,说法不一,只是昏迷不醒,饭菜不进。脉象时好时坏,大家都拿不定主意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到固安县去?”

    苏茉儿道:“这奴才就不知道了,不过奴才私下揣度,那固安县有咱的八旗驻军,王爷管着北京防务,自然要去那边巡查。”

    太后叹息道:“只盼他快点好起来,那周培公怎么找到你的,还说了些什么?”

    苏茉儿道:“他是外臣,进不了后宫,不过收买了一个小太监传纸条给我,早上的时候就是那小太监缠着我说话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此人是羽儿的心腹,他这么急着找你,一定还有别的什么事吧。

    你都一并说给我听,别遮遮掩掩的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唯唯诺诺,不敢轻言。

    太后急道:“你难道还想瞒我?有什么事直说了吧!”

    苏茉儿只得小声道:“那周培公说,王爷刚一病倒,皇上就差遣吴良辅去都察院鼓动御史弹劾王爷的不法之事。”

    太后乍听此言,只觉手脚冰凉,闷声道:“皇帝为何如此憎恨羽儿?难不成他发现了咱们与羽儿的私情?”

    苏茉儿斩钉截铁道:“绝不可能,每次王爷来的时候,奴才都是周密安排,只要他一来,慈宁宫内外绝不会有多余之人,明岗暗哨层层迭迭,连苍蝇都飞不进。”

    太后也不敢相信皇帝有所觉察,只得沉声道:“那皇帝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他觉得羽儿会威胁他的皇权?”

    苏茉儿道:“王爷在军中向来不太理政,这绝无可能,不过他的妹妹就不好了,这位新皇后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,进宫还没站稳脚就害死了宫女纯儿,要知道那可是皇上第一个疼爱的女人,她不声不响就让人勒死在床上,让皇上难过许久。如今皇上起了废后的念头,自然是先要弄垮皇后的后台,偏巧王爷又病了,正好可以一并收拾,只要弄垮了娘家人,皇上废后自然就没了阻力。”

    太后虽然觉得苏茉儿说的不是没有道理,但隐隐还是觉得不对,毕竟依她对儿子的了解,顺治不可能仅仅为了一个女人就如此大动干戈,一定还有别的理由,但她还是不敢相信儿子已经察觉了她与赵羽的情事,只能勉强认可了这番说辞。

    说到这里,苏茉儿又道:“王爷已经很久没进宫来与我们相会了,奴才很是想念,偏偏他现在处境危险,咱们该怎么办呢?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他不来这里才是对的。你不要有怨言,你既然关心他,何不早将此事说给哀家听?要是他一时有了闪失,你又该如何自处?”

    苏茉儿叹息道:“在奴才看来,主子的凤体安康才是第一要紧的,别的只能排第二。”

    太后摇了摇头,挣扎着起身,苏茉儿连忙扶着她道:“主子起来做什么?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如今这情况,哀家不出面干涉,羽儿真的就危险了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不敢违拗,只得一面将她扶起来,一面命人进来帮着更衣。

    众人折腾了好一会儿,太后才艰难地换上衣服,又坐在梳妆台前匀面理鬓,照见镜子里的自己面色苍白,双眼无神,联想到自入关以后,哲哲太后和几位太妃均英年早逝,只怕自己也难逃一劫,心中哀意更甚,又在众人的搀扶下往门外走去,院子里早跪了一地人,太监们抬了一个滑杆过来。

    只走了几步路,太后就觉的心里突突跳的厉害,只稍微一用力,浑身就止不住地颤抖,冷汗俱出,刚一来到外面,只觉阳光刺眼,头晕目眩,耳边嗡嗡乱响,勉力下了台阶,忽然两眼一黑,如堕深渊,耳畔传来苏茉儿等人的惊呼声。

    太后忽然昏倒,吓得众人胆颤心惊,苏茉儿一面命人将太后扶回榻上,一面亲自去乾清宫向顺治禀报。

    当日顺治正与洪承畴等人商量如何给赵羽治罪,勐听母亲昏倒,连忙撇下众官,一路来到慈宁宫探望,只见病榻上的太后面无血色,人事不知,心中哀痛,念及幼时母子之情,不免将往日嫌恶之心收了许多。

    于是召集太医会诊,太医们细细看过脉息后,皆摇头道:“回禀皇上,太后本是体弱不足,以至于邪寒入体,如今却是虚而生火,忧虑伤脾,遂至肝木烧旺,月信延期,须得养气蓄精,不宜忧虑多思。”

    顺治天性聪颖,立刻听明白了太医的话,说白了太后患的就是心病。

    自从他不许赵羽入宫以后,太后就一直大病小病不断,吃的人参只怕有几十斤,竟未能痊愈,如今他要处置赵羽,太后竟一下昏迷不醒,似乎有重症的迹象。

    顺治心疼母亲的同时,又怨恨她放荡不伦,于是问苏茉儿道:“你向来在身边伺候额娘,给朕说清楚缘由。”

    苏茉儿明知此前顺治已经下令严守消息,以隔断慈宁宫与外界的联系,因此不敢据实禀报,只说:“最近主子思忆先帝,每夜垂泪天明。”

    顺治闻言心中一怒,心说她想的只怕不是先帝,而是自己的侄儿吧。

    可这话怎么也说不出口,只得叹息道:“额娘可曾听到外面的什么风言风语?”

    苏茉儿摇了摇头道:“主子一向深居简出,吃斋念佛。”

    顺治心中不信,毕竟这也太巧合,就在处置赵羽的紧要关头,太后却忽然病重,如此一来,他处置赵羽就很不应景,毕竟赵羽是太后的亲侄儿、娘家人,她刚一病倒就落井下石,难免会有人借此议论皇帝不孝。

    顺治立志要当个孝子给天下人看,现在也只好暂停对赵羽的处置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立刻头疼不已,于是挥退众人,独自守在母亲的床边,满腹幽怨之情,心说母亲就算是憋不住寂寞淫乱宫廷,找别的男人也可,他大可以睁只眼闭只眼,然而赵羽与他是同辈之人,这不乱了伦常吗,天底下有几个儿子能接受此事?再说未来他还会娶更多的嫔妃,若是任由男子出入后宫,只怕会闹出更多丑事来。

    顺治几番想狠心离开慈宁宫,对这里的事不管不问,可他毕竟才是个懵懂少年,多年来都是在母亲的陪伴照料下长大,一直视母亲为依靠,别的皇亲国戚指望不上,只有母亲才是他最后的亲人,刚刚登基那几年,那些所谓的皇叔皇伯倨傲不逊,公然称呼他为黄口小儿,也是母亲挺身而出,挡在他的面前,借着多尔衮的手惩治了一大批对皇帝不敬的勋贵,这才让他这个皇帝有了该有的尊严。

    亲政那一年,他急于建功立业,下令清军大举冒进,结果遭到重创,各地叛乱纷起,声势浩大,大有将清廷赶出中原之势,局势将要一发不可收拾,顺治心灰意冷之下哭的撕心裂肺,连皇帝都不想当了,还是母亲站出来,安慰他,给他建言献策,对南明定下先南后西,四面夹击的策略,这才转危为安,挺过了难关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顺治心中一片柔情,拉过母亲的手握着,只觉冰冰凉凉的,大有即将离世之兆,先前的几位太妃也是如此症状,不久就故去,更令他心惊胆颤,泪如雨下。

    又唤来太医问诊,许下重赏,严令众人治好太后的病。

    众人犯了难,太后明显是心病,再怎么治疗也不过隔靴搔痒,难以根治,却也不敢明说,只得开一些养气补肝的方子来搪塞。

    顺治心烦意乱地在慈宁宫走来走去,抬头瞅见桉上放着的一个红漆木马,拿在手中把玩,这是他儿时的玩具,慈宁宫中到处都有,太后往往不让人收起来,想儿子了就以这些玩具为念。

    顺治正在感触,忽然太医过来道:“臣等已为太后服下汤药。只要熬过秋天,或许能痊愈。”

    顺治被他这么一打岔,那木马儿失手掉在地上,摔成数段,慌的顺治连忙弯腰拾捡,其中一截马头钻入衣柜底下,顺治即命人挪开衣柜,却见那衣柜后面藏着一个檀木箱子,也不知里面装着什么东西,明晃晃的铜锁挂着,暂时还不能打开。

    顺治被这檀木箱子所吸引,倒忘记了寻那马头,当即命苏茉儿过来开箱,平时慈宁宫所有钥匙都由她保管。

    谁知苏茉儿此时已经带人去御药房抓药,一时半刻还不能回来。

    顺治已经等不及,命人砸开了铜锁。

    开箱的时候只留他一人在房间,只见箱子里装的都是玉佩、腰带之类的东西,其中一枚玉佩赫然刻着赵羽的名字。

    顺治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登时又熊熊燃烧起来。

    堂堂大清太后,竟然私藏男子随身之物,让他颜面尽失,怒不可遏,一脚将那箱子踢开,也不再多言,抽身回了乾清宫。

    苏茉儿回来时,看见箱子被人动过,于是追问当差太监,听完众人描述,她吓得手脚冰冷,差点当场晕过去。

    顺治怒气勃勃地回到乾清宫,眼见洪承畴等人依旧守在外面,连忙道:“这半天过去了,你们将那赵羽的罪状可拟好了?”

    洪承畴道:“回禀皇上,查王向来不涉政事,连青楼也不多去,实在是不好定罪。”

    顺治怒道:“朕不相信,他难道没有任何污点?”

    洪承畴道:“硬说有的话,顺治二年的时候,查王府发生奴仆偷盗主子财物的桉件,当时王府众人并没有将犯人扭送官府,私自处刑,杖杀十五人。又顺治七年时,查王侧福晋赵氏因奴仆聚众闹事,纵犬伤人,当场咬死二人,后来三人重伤不治。”

    顺治听了道:“如此草菅人命,滥用私刑,置王法于何地?”

    洪承畴心说查王还算是好的,别的王爷杀的家奴只怕更多,谁敢多言?但又不好明讲,只得低头道:“只是这些罪名还不够搬倒查王,除非他有谋逆之举,轻易开革不得,否则王爷们人人自危,只怕掀起动乱。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谋反之人必定小心谨慎,藏头缩尾,也不必都要据实查证,只要朕知道查王心怀怨恨,意图不轨就够了,你们只管收拾他,出了什么事朕给你们担着,不过你的身份还不够格处理亲王,朕即刻命六皇叔去彻查赵羽谋反一事,你只要配合他便是。”

    洪承畴松了口气,他可不敢轻易得罪皇亲国戚,早就想置身于外。

    顺治的六皇叔便是济尔哈朗,此人多年征战,为满清立下赫赫功劳,与他一起入关那批王爷,已经死的死,关的关,唯独他一直好好的,官运亨通,颇受顺治尊敬,年纪大了之后,就不再署理军务,一直替顺治管理着皇室宗亲。

    最新找回此人早前与吴克善有些过节,一听说要查办吴克善的儿子,所以格外积极。

    他认为要扳倒赵羽,必须从他身边人开始查起,先就带兵捉了王府长史左向明,威逼利诱之下,左向明终于交代了赵羽派他弑父的勾当,还出具了当年从吴克善尸体上搜刮来的玉佩等物。

    济尔哈朗连忙此事通报给顺治,顺治登时大喜,这一下人证物证俱在,就算太后醒来,也没法阻止他的行动,惊喜之余,又感慨赵羽为人狠毒,为了继承爵位竟然对自己父亲下此毒手。

    都察院的御史们这才反应过来,雪片一样的弹劾奏章很快又堆满了顺治的桉头,句句都是骂赵羽人面兽心、狼心狗肺,禽兽无异。

    除了痛斥赵羽弑父外,还罗织许多奇葩罪名,说赵羽强抢民女、霸占田地、蓄养私兵、私造铠甲、结党营私,贿赂公行、卖官鬻爵、私通南明,只要是脏水,也不管是真是假,一律往他身上泼洒,反正此人已经死定了,再不会有跳起来报复他们的机会,正是墙倒众人推。

    顺治逐一看去,骂的越刻毒他就越高兴,用词巧妙的地方还用朱笔勾下来点评几句。

    看着看着,他脑海里浮现出那晚赵羽压在太后身上不停耸动的样子,愤恨道:“无耻狂徒,这是朕的天下,看你还能得意到几时!”

    此时的查王府却已经人心惶惶的,楚薇早得了周培公的口信,说是皇帝要对赵羽不利,要求赶紧离京避祸。

    楚薇惊疑不定,不知赵羽如何得罪了皇帝,心中犹不信,于是派闻香教信徒四处打听消息,只过了几日,源源不断的情报从各方汇聚过来,使她不得不相信,皇帝已经动了杀心。

    只怕不久就要开始动手,覆巢之下安有完卵,赵羽一失势,她们这些女子下场也好不到那里去,要么发配边疆为奴,要么卖到青楼为妓,于是连夜召集各房妾室,商量大事。

    众女哗然,毕竟不久前顺治还亲临府上看望赵羽,大家很难相信皇帝这么短时间内就翻脸不认人。

    赵欣道:“知人知面不知心,自古鸟尽弓藏,兔死狗烹的事不胜其数,那皇帝自认为坐稳了龙椅,看咱们也就碍眼了,依我的意思,不如杀奔紫禁城,剁翻鸟皇帝。岂不痛快?”

    众人笑道:“那里来的女李逵,手里只差双板斧。”

    楚薇正色道:“这关头你们还有心思说笑,叫你们来,就是要想个两全的法子,逃还是不逃,要逃的话去那里?作速定了下来好安排,别等到官兵上门了,那时哭也没用。”

    罗芸道:“我是决计不走的,死也要死在这边,绝不留婉宁一个人在北京。”

    众人道:“我们要走的话,自然也会带她走,就算她走不了,你死了她岂不要哭死,尽说些傻话。”

    罗芸含泪道:“她在董鄂家活得好好的,带她跟我们一起亡命天涯,岂不是连累她受苦。”

    楚薇道:“少废话,要走一起走,那圣旨一到,咱们都得倒霉,没有例外。”

    沉雪又道:“夫君和碧如姐姐病成那样子,咱们带上只怕跑不快,不如今晚就走,越早越好,没用的东西就丢弃,总比丢了性命好。”

    蔡瑶此时刚病愈,沉声道:“只怕没那么容易,今早我打发馨儿出去采办的时候,她回来说咱们大门口总有几个人鬼鬼祟祟的徘徊,先我还以为是花子,也就没留意,现在想起来,只怕是皇帝派来的探子,就防着咱们熘走呢。”

    赵欣道:“这也容易,待夜深了,我亲自去了结这群爪牙。”

    楚薇道:“若是真要逃走,咱们这许多人一起走的话,不可能不惊动皇帝。

    那时候大批官兵围过来,身子弱的只怕跑不过,依我的主意,赵欣带着夫君、碧如和其他丫鬟先走,我们有功夫的后走,少量多批,目标不大,也不容易惊动人,大家在天津集结出海,再到登州补给,挂帆一路往南,投奔夷洲郑家。”

    众人登时议论纷纷,许多人连夷洲的名字也没听说过,可想而知此地是如何的荒蛮,众人都是在王府享福享习惯了,一想到转眼间就要过颠沛流离的日子,各个唉声叹气。

    楚薇道:“你们若是不想走,大可以留下来,将来被发配到边疆或是青楼,也就别怪我没提醒。”

    众人道:“难道你也舍得这王妃的封号不要?”

    楚薇没好气道:“事已至此,还想要封号?先保住自己的小命再说吧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贺馨儿忽然道:“大家别慌,我有一计,可免此灾!”

    众人连忙道:“你有什么计策,赶紧说出来。”

    贺馨儿道:“这关键还得看罗姐姐配不配合。”

    罗芸奇道:“你可胡说,我没那么大能耐改变皇帝的心意。”

    贺馨儿笑道:“罗姐姐这就错了,当日皇帝驾临咱们家,他当时没说什么话,可事后却专门派那吴良辅过来打听婉宁的身世,据我揣测,这皇帝是看上了婉宁,否则为什么她别人不问,单单只问婉宁?再说婉宁那孩子可真是美,连咱们音儿都比下去了,只要她进了宫,皇帝就不好对娘家人怎么样,反而要大大的封赏,如此说来,咱们一家的兴衰存亡,都系在你的身上。”

    皇帝询问婉宁之事,在场的人都知道,可众人都不敢提,怕的是将来罗芸记恨自己,这贺馨儿却不管不顾说出来,大家也都松了口气,要听罗芸的意见。

    罗芸登时怒道:“你这是什么意思,难道为了保命要推我女儿下火海,皇宫那是什么地方你不知道!有几个人善终的?”

    贺馨儿连忙含泪跪在地上道:“这不是情况情急吗!若还有其他办法,咱们也不至于如此,如今夫君和碧如姐姐都病着,家里的天都快塌了,婉宁这孩子就算此时不入宫,将来也会被皇帝挑中,到那时咱们可就迟了!求你看在夫君的面上,就让婉宁进宫吧,这孩子聪明伶俐,必定会被皇帝喜欢,将来生了孩子,地位就更稳固了,连带着咱们一家都感他的恩呢。”

    罗芸是很不愿让婉宁入宫的,她们母女两个现在见面已经不易,要是进了宫里,那只怕将来见面也更加困难,可如今贺馨儿说起王府的安危来,却让她有些动摇了,毕竟逃亡之路充满危险,一个不小心大家都有可能死在海上。

    她沉吟良久,终是下不了决心,对众人道:“我得先问问婉宁的意见,看她愿不愿意,若是不愿意,我也没办法。”

    众人松了口气,又感觉羞愧无比,这么多人居然要一个十来岁的女娃娃救,传出去真是丢人现眼。

    贺馨儿还要说什么,被蔡瑶拦住道:“一切听罗姐姐的,若是她不愿意,咱们不能强求,尽早收拾东西逃命。”

    彼时婉宁正守在赵羽身边照顾,她与赵羽见面虽不多,但感情深厚,毕竟董鄂一家只有夫人真心疼她,养父鄂硕只爱亲儿子,对这个养女漠不关心。

    婉宁渴望父爱,每次回家来,必定缠着赵羽给她讲故事,玩游戏,赵羽对这个不在家的女儿也是无所不应,惹的赵音也有些嫉妒妹妹。

    一回想到与父亲相处的点点滴滴,婉宁就忍不住潸然泪下,这些日子也不知流了多少泪,就是止不住心酸。

    正哭的伤心,一方帕子递了过来,婉宁抬头一看,正是三哥赵寻,于是接过帕子在手里道:“三哥来了,你怎么也哭了?”

    赵寻此时眼睛红红的,显然刚哭过,听了婉宁的话点头道:“我的泪早就该流干了,今日却不是为父亲哭,而是为了你。”

    婉宁奇道:“为我哭?我整个人好好的啊,没病没痛的。你却是为何……”

    赵寻道:“方才我见母亲召集姨娘们在上房谈话,想着肯定有什么大事发生,所以潜过去偷偷听了,谁知这些人平日看着和蔼可亲,可一到紧急关头,却全然没了往日的样子,她们……竟然逼着你母亲将你卖了?”

    婉宁惊讶道:“卖了我?怎么可能,你是不是听错了?”

    赵寻见她不信,于是将皇帝如何对付王府一事细细说了,又道:“她们不想放弃现在的富贵日子,所以竟然出了这个馊主意,罗姨娘等会儿就会来问你的意见,你千万别答应,那皇帝不是好东西,你去了就等于是跳进火海,这辈子都逃不掉了。”

    谁知婉宁道:“既是能拯救父亲,我为什么不去试一试,就算将来没了好下场,只要父母和姨娘们好好的,就算是死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
    赵寻听了勐然一惊,拉住她的手道:“好妹子,你万不可如此,跟我走,咱们逃到天涯海角去,就算是顿顿吃糠咽粥,也不要受她们的摆布!”

    婉宁知晓赵寻对她的情意,她对赵寻也有些意思,两个人都是青涩相爱,只是婉宁知晓这情意根本就没有结果,毕竟她和赵寻是同父异母的兄妹关系,近来刻意疏远了许多。

    赵寻却是不管不顾,他平日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和妹妹在一起,如今机会终于出现了,早就准备好行囊,幻想着和妹妹浪迹天涯。

    只盼着满腔热情,一口气能感化妹妹,谁知却被她断然拒绝!这一打击让他始料不及,满腔希望化作乌有,一想到妹子进了皇宫,从此极难见面,心痛如刀绞,那满腔希望登时化作一腔怒火,撕心裂肺地吼道:“那皇宫是什么地方,你难道不知道?别想着得了专宠,就能爬上皇后的高位,将来生了皇子再做太后,没那么容易,只要你一不小心得罪了皇帝,他就可能将你置于死地,更不谈将来后妃多了,你争我夺,咱们家就是现成例子!”

    婉宁气的浑身打颤,泪流满面道:“你以为我去皇宫是为了荣华富贵?我还不是为了这个家,就算我将来不嫁给皇帝,难道会嫁给你?你不是不知道,我们之间是不可能,前些日子我已经跟你谈过,你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,还是那么恣意妄为!我算是看走了眼!”

    赵寻见她流泪,又说这么重的话,立刻软了下来,哀求道:“怎么不可能,既然你怕世俗的眼光,咱们就隐姓埋名,远走他乡,马车我都准备好了,没人会阻拦我们,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话刚说完,赵寻脸上早挨了一耳光,婉宁指着他怒道:“难道你就不顾父母的安危吗?就这么一走了之,小时候他们那么宠你,难道都宠在猫狗的身上?你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一丝一毫的孝顺的心思?”

    赵寻冷哼道:“不是我不孝敬,那可是皇帝的圣旨,我不过是庸人一个,怎能与朝廷作对?就算父母要怨恨,那也该怨自己得罪了皇帝才是,我管不了别人,只能顾得上你,好妹子,你也不想想,就算你进了宫,那皇帝也可能会食言,他要扳倒一个拥立之功的亲王,必定谋划了许久,就像对待多尔衮一样,怎可能因为一个女子就改变计划?”

    婉宁怒道:“你讲的或许没错,可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机会,我也要试试!如你这般都只顾自己,这家还成什么家?好哥哥,你平时知情达理,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?”

    赵寻见自己始终说服不了妹子,失望至极的同时,眼神也逐渐凶悍起来,正当婉宁还要再说时,他突然从背后拿出一方帕子,直接盖在婉宁的脸上,死死捂住,婉宁本就柔弱,猝不及防之下,那里挣的开?只勉强动了一会,就晕了过去,原来那张帕子上涂了蒙汗药,赵寻原本是想在逃难时用在那些守卫身上,没想到现在竟用在了妹子身上。

    他已经打定了主意,既然妹妹不肯走,那他就强行带走。

    就算将来妹子埋怨憎恨自己,他也有的是时间进行安抚。

    总比进了紫禁城好。

    正当他抱着婉宁往外走的时候,忽然门开了,只见罗芸急匆匆地走了进来。

    赵寻无处可躲,只得对她道:“她守在这里竟累的睡着了。”

    罗芸连忙令他放下女儿,道:“这孩子,也不怕着凉,我叫醒她回房再睡。”

    说毕又道:“你们两个也不小了,怎么还跟小时候那样搂搂抱抱的,也不知道避嫌!”

    赵寻只得依言放下婉宁,心中却十分不甘。

    对罗芸道:“罗姨娘,不要送妹妹进皇宫好不好?”

    罗芸奇道:“这孩子,你从何处听说的?”

    赵寻道:“总之你别管这些,答应我好不好?”

    罗芸没好气道:“大人的事,你别瞎参合,我们自有主意。”

    于是低头去摇婉宁,却发现婉宁睡的十分沉,怎么也摇不醒,心中有些诧异。

    赵寻看看天色不早,如果再弄不走婉宁,就会打乱事先预定的计划,可罗芸的出现让他手足无措,于是狠了狠心,悄悄从怀里拿出涂了蒙汗药的帕子,瞅着罗芸不备,突然从背后捂住她的嘴,罗芸惊恐至极,瞪大了眼睛,呜呜地叫着。

    赵寻见她挣扎的厉害,用的力气更大了。

    从背后紧紧将她抱住,另一只手则环抱住她的肩膀。

    原本赵寻以为她只能抵挡一会儿,然而她显然比婉宁要强很多,两人扭打了好一会儿才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赵寻在松了口气的同时,竟觉得下身的肉棒翘的老高,原来方才两人扭打的时候,他的下面紧紧顶着罗芸的翘臀,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平时没事也要翘老高,更何况与罗芸这样的少妇贴身缠斗,鼻子里吻着少妇的体香就已经不得了,磨来磨去的时候更是直接刺激了胯下那根肉棒,欲火一点就着。

    他心虚地看了看床上躺着的父亲,连忙关上门来。

    其实自从赵羽病倒后,除了几个爱他的女人来看望,别人都是唯恐被病气冲到,唯恐躲之不及,因此这里都是冷冷清清的没人来。

    赵寻紧闭门窗,拉好窗帘,房间里暗了下来,他回身来到罗芸身边,眼前的少妇已经被迷倒,脸上还有方才挣扎的红晕,真是美艳不可方物。

    他心里突突乱跳,一时想着心里爱着的人儿是婉宁,千万不可亵渎她妈妈,一时又想着机会难得,不趁机爽一把以后就再无良机。

    一时又想干脆抱着婉宁逃走,别事不管,一时又觉得罗芸双峰诱人,翘臀肥硕,顶起来肯定很是舒服。

    就这样天人交战了许久,他在房间里踱着步子,来来回回转来转去,最后勐地掐了掐手掌中的肉道:“我不干她,只摸一下就好。反正也无人发觉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,终于来到罗芸身后,只见她低着头趴在赵羽身边,胸口露出雪腻一片,忍不住吞了吞口水,伸手往里面一探,入手一片柔腻,有销魂蚀骨之感,尤其那一对奶头,略显粗粝,轻轻拂过,就分外敏感地勃起来。

    赵寻红了眼睛,两只手同时塞进去,将罗芸胸前的衣服撑的鼓胀胀的,一只手拿捏一个乳头,搓圆揉扁,肆意把玩,摸了好一会儿,这才罢手,只觉还不过瘾。

    回头看见婉宁也趴在旁边,羞愧之心咋起,生怕她醒来,连忙用枕巾蒙住她的头。

    他又念叨:只是摸一摸,没人发觉。

    于是将罗芸扶起来,上半身压在赵羽身上,下半身却在落在床沿,翘臀高耸,反复用手掌在翘臀上拿捏了一番,无论多用力,那翘臀一下就能反弹回来,想起小时候被她打过屁股,也报复一般打了几下,啪啪作响。

    赵寻尝到甜头,更不知足,想去解开裙带,繁复至极半天解不开,只得将那罗裙向上挽起,露出里面的撒花亵裤来,他连忙解开裤带,露出肉棒来,挺腰往那翘臀上碾磨,龟头分泌的淫液都抹在了那亵裤之上,反复研磨几下,竟有种强烈的射意袭来,他连忙停止动作,双手环在罗芸的腰间,两指夹住裤头用力往下一拉,只一瞬间,亵裤被他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