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文学网 > 辣文小说 >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> 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043)
    2019年9月3日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043)看着两个人阴差阳错地连在一起,我心情极为复杂,本来刚才我还是有机会阻拦父亲的兽行,可是关键时刻我犹豫了,毕竟父亲心胸如此豁达,连母亲也愿意让给我,让他尝尝儿媳的滋味也未必不可,最重要的是,一种奇异的快感在我心底蔓延开来,这种感觉混合了痛楚、妒忌、兴奋、放纵、激动等等情绪,竟然让我肉棒瞬间硬了起来,就像我看见母亲和多尔衮苟合时的感觉一样,甚至让人有点上瘾。四捌wχ.oRg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害怕蒋英发现了我,连忙将身子慢慢退到门外,来到窗下将窗棂推了个缝隙,按耐住紧张的心情,透过一点缝隙往里面看。

    此时父亲已经停止了抽动,低下头仔细瞧了瞧,神色立刻变的十分尴尬,颤声道:“你不是瑾儿,怎么会在她的房间里?”

    蒋英含泪道:“王爷,你不认得我了?我是你儿媳妇英儿啊,这房间是我的,我当然会在这里,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?”

    父亲听了脸色越发尴尬,连忙把肉棒往外面抽,可是试了几次却没成功,连忙道:“你夹得太紧了,快松开一些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的蒋英脸色绯红,微微将大腿抬了起来,父亲见此一只手按在床沿,一只手握着肉棒,弓着身子用力将肉棒往外抽,我分明看见他的肉棒被拉的极长,然而硕大龟头却卡在紧致的甬道之中,怎么拉也拉不出来。

    蒋英连忙娇呼道:“哎呀,好痛,你轻点。”

    父亲急的满头大汗道:“那可怎么办,你夹那么紧,我根本拔不出来,咱们不能再错下去,这样对不起羽儿。”

    蒋英呜呜地哭了起来,两个人就这样傻愣了一会,父亲看了她一眼,忽然将肉棒往里面一送,本来哭泣的蒋英被这突然的袭击撞的发出啊的一声呻吟,回头嗔怪地看了父亲一眼,父亲连忙解释道:“我想通了,你那里太紧了,我的玩意又太大,如果不射出来的话,咱们只怕会一直连在一起,既然已经铸成大错,只能快点结束,别怕,一会儿就好。”

    蒋英听了不置可否,拉过被子来盖住自己的身子,只留雪白的屁股翘在外面,父亲揣着粗气在她身后一起一落地抽插起来,只见两片粉红的肉唇随着肉棒的抽插翻进翻出,渐渐还有了水渍声。

    父亲一开始小心翼翼地生怕碰到她的臀部,每次插入的时候肉棒只留半截在外面,然而蛤口渗出来的淫水越来越多,染的那肉棒就像涂了一层油,在灯光下闪闪亮亮的,这无疑对他来说是巨大的鼓励,慢慢的插的越来越深,直到每次都全根而入,这样一来,他的腹部无疑就会碰到蒋英那磨盘似的屁股,将那嫩肉撞的时圆时扁,最后发出啪啪啪一连串撞击声。

    蒋英连忙伸出手推拒着他道:“不行了,太深了,小心肚子里的孩子。”

    父亲拍了拍头懊恼道:“该死,我忘了你肚子里还有孙儿,现在几个月大了?”

    蒋英呢喃道:“快六个月了,也不知是男是女。”

    父亲闻言停止了抽插,对她道:“让我摸一摸可不可以?”

    蒋英转过头去不发一语,父亲知她害羞,掀开被子,伸出手在腹部摸了起来:“看你这肚子尖尖的,像是怀了一个傻小子,不过是格格也不错,咱家从不搞重男轻女那一套。”

    谁知摸着摸着,父亲的手渐渐移到了奶子上,蒋英一把打掉他的手,用双手挡住他的魔爪。

    父亲连忙道:“咱们这样时间一长就容易被人发现,我是想多一点刺激,快点出来,所以就委屈你了。”

    蒋英见此只得将手从奶子上移开,父亲一把握住那硕大的奶子,揉来揉去,两个乳头也迅速翘了起来,原本蒋英的奶子不算大,可是怀孕之后,就变的硕大无比,有时候甚至有奶水溢出,旁人一接近就会闻见她身上的奶香味。

    父亲重新开始抽插起来,这次动作温柔了许多,一边律动着一边道:“你为什么穿的那么暴露,方才我一进来就觉得血往头上涌,还以为是你婆婆故意这样诱惑我呢。”

    蒋英依旧一言不发,头埋在被子里也看不清表情。

    父亲恍然大悟道:“是了,我儿子有好几房妻妾,你为了争宠,所以才穿成这样勾引他是吧,你们年轻人果然很会玩,可惜这次你没能勾到他,反倒是把公公我给勾来了,好儿媳,这次是我对不住你,以后你有什么要求,我尽量答应你。”

    蒋英听到这里,连忙转过头来道: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这肚子里要是个男孩,孙,劝赵羽把王位传给他,如果是女孩,那就封她为和硕格格,与碧如姐姐平起平坐,你办得到吗?”

    父亲听了哈哈大笑道:“好你个英儿,野心不小,你倒是狮子大张口敢说,孙,他年纪小小也没什么过错,难道要无故废了?

    就算我和儿子答应了,你婆婆同意吗?我那大儿媳同意吗?快别胡说,出还是庶出,我都一样疼爱有加,羽儿想的也是跟我一样,你就别瞎操心了。”

    蒋英冷哼道: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答应,不过随口一说而已,只是我清清白白一个人儿,被你就这样糟蹋了,将来还怎么在王府自处?盼你以后多疼惜我们娘俩儿。”

    父亲连忙道:“好孩子,我当然会疼你,只是难道羽儿他不疼你吗?”

    蒋英冷哼道:“他呀,原本是个有主见的人,可是自从和婆婆在一起后,什么话都听婆婆的,说东不敢向西,就连平常跟婆婆在一起的时间都比我们这些妻子多,虽说孝道不可缺,可他这样做也未免太过了。”

    父亲意味深长地一笑,摇头道:“他们母子两个隔了许多年才重逢,现在关系亲密些也无可厚非,等有空我多劝劝他关心你。”

    蒋英道:“他倒也罢了,关键是婆婆,她虽然口里不说,但是我感觉的出来,她似乎不太待见我,反倒是对楚姐姐和罗妹妹要好很多。我想来想去也不知道什么地方得罪了她。”

    父亲安慰道:“你误会了,我最了解你婆婆,她就是个脸冷心热的人,以后相处的时间多了你就知道她的好处。”

    这翁媳两个一站一躺说着家常话,若是外人不清楚,还以为是正常的翁媳关系,谁知实际上两个人的下体已经连在一起,不时抽动一下,那淫水顺着股沟流了下来,已经打湿了褥子。

    站在窗外的我暗想,母亲虽然背地里风骚了一些,可是表面上她却最是正经,见不得举止轻浮的人,有一回一个丫鬟跟我亲热,被她撞见,那丫头挨了好一顿板子,好几天才能起床。

    而蒋英平常的作派的确有些轻浮,例如她在房里喜欢穿轻薄的蚕丝衣,更喜欢当着母亲的面跟我撒娇,而楚薇、罗芸则一直安分守己,从不恃宠而骄,也难怪母亲不喜欢蒋英。

    正胡思乱想着,房间里已经啪啪啪地响起一片撞肉声,蒋英本来一直压抑着,此时也忍不住发出哼哼的叫床声。

    我努力往窗缝里瞧去,只见父亲漆黑发亮的肉棒正在她雪白的臀缝里出没,一边抽插一边道:“孙儿乖,爷爷等不及你出世,就来看你了,你可要健健康康的哦。”

    说毕还用手去摸蒋英的圆滚滚的肚子。

    这话说的太淫靡了,我一下控制不住精关,当场就射了一裤子,里面的他却越战越勇,干脆脱掉上衣,露出一身古铜色的腱子肉,前胸有许多伤疤,想必是为满清多年出征留下的伤口。

    就这样肏了一会,他还不满意,两只手一拉,把蒋英的娇躯拉到面前,又扳过身子来,这样一来两人的姿势就变成面对面对视着,他将两条雪白的长腿扛在肩膀上,一边耸动着臀部,一边伏下身子去吃奶。

    那长长的舌头不停地在粉红的乳头上来回裹挟着,逗弄的乳头越发坚挺,不一会双乳和胸口都布满了亮晶晶的口水,蒋英一直用双手推拒着他,然而力道明显微弱,让人看起来不过是欲拒还迎。

    父亲舔完乳房,直起身子来,两只手一边把玩着傲然的双峰,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,蒋英在他快速地抽插中,忽然娇啼一声,如泣似哭,花底涌出大股大股的蜜汁,打湿了父亲的腹部,两人的毛发卷缩在一起,像是在水里泡过一般,更让人吃惊的是,她的双乳竟然分泌出许多白色乳汁,引的父亲惊奇不已,连忙低头舔舐起乳汁来。

    蒋英推着他的脑袋道:“不要啊,这是给咱们家宝宝吃的,你不能啊……”

    父亲嘴唇上染了一层花白,抬头笑道:“我替咱孙儿先尝尝味道,果然甘甜可口,真是奶中极品,一定很补身子。”

    说毕他用手大力一挤,只见奶头噗嗤噗嗤射出更多的乳汁来,他连忙张开大嘴,让乳汁射进嘴里,然而奶水形成银白色的丝线有时射在他脸上,有时射在鼻头上,不一会他整张脸都布满奶水,于是又伸出舌头在周围舔舐了一番,连连赞叹人间美味,喜道:“没想到我快五十岁的人,现在居然还能吃到人奶,还是儿媳妇的人奶,真是不枉此生啊。”

    蒋英用手在他胸口狠狠掐了一把道:“还有脸说,跟自己的孙儿抢吃食,真不要脸。”

    父亲邪笑道:“要不是今晚走错路,我怎能有此奇遇?好媳妇,你下面真的好紧,夹的我好舒服,羽儿有你这样的娇妻真是走了大运。”

    一边说一边耸动着屁股,过了一会,他忽然将肉棒抽了出来,低下头仔细观察着蒋英的肉蛤。

    蒋英见此连忙道:“你骗人,你明明能抽出来?为何方才说抽不出来?”

    父亲笑道:“不骗你的话,怎么能享受到此中乐趣?不瞒你说,我从小就有别的男人都不会的功夫,那就是能将龟头变大变小,我要是刻意变的特别大,自然就抽不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蒋英红着脸用粉拳打着他的头骂道:“老不休的,你连儿媳妇都不放过,你就不怕对不起你儿子?万一让他知道了,看你这个做父亲的老脸往哪里搁?”

    父亲笑道:“我的儿子我还不清楚?你就别瞎操心了,话说你这个肉蛤跟别人不一样啊,真是粉嫩多汁,一张一合地像婴儿的小嘴,夹的鸡巴生疼,跟处女一样,难道羽儿这些年肏你肏的太少了?”

    蒋英扭过头红着脸不答,父亲观察了一会儿蛤口,终于忍不住张嘴含了上去,品咂地吱吱有声,不一会脸上就涂满了蜜汁,爽的蒋英的娇躯不停地颤抖着。

    舔舐了一会,蒋英的双腿紧紧夹着他的脑袋,不停地扭动着,他掰开双腿,将肉棒顶在蛤口上,连续顶了好几次,都是划门而不入,引的蒋英又是一阵哆嗦。

    “好儿媳,你帮帮我吧。”

    父亲邪笑道,看来他是想让蒋英主动配合,以此来征服她。

    蒋英却一动不动地不予理会,父亲就一直在蛤口徘徊着,用龟头挑衅着阴蒂,拨弄着肉唇,惹的蛤口淫水汩汩而泄。

    蒋英被弄得痒痒的,白了他一眼之后,伸出芊芊玉手握住他的肉棒往蛤口引导着,龟头慢慢拨开肉唇,挤开层层迭迭的甬道,最后全根而入,只剩卵蛋贴在蛤口。

    父亲开始慢慢地抽插,粗大的肉棒就像打桩一样,每次插入都像是要插到最深处,每次抽出都露出半个龟头,肉唇被肉棒带的翻来翻去,就像在做一吞一吐的动作。

    蒋英被他粗大的肉棒磨的神魂颠倒,嘴里含煳不清地说着什么。

    父亲笑道:“我的鸡巴比羽儿的如何?”

    蒋英呢喃道:“你的太粗了,胀的人好难受啊。”

    父亲又道:“那谁肏你肏的更舒服呢?”

    蒋英道:“当……然是你了,好粗好胀啊,那龟头又大了起来,像一把刷子在人家的花心里刮来刮去,每刮一次就像要把人的魂给刮走了,你好厉害啊,难怪婆婆这么喜欢你。”

    父亲此时已经气喘如牛,道:“那是当然,好儿媳,我不行了,我要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蒋英也道:“好公公,奴家也要丢了,哎呀……”

    在一阵强烈而快速地啪啪声之中,我看见父亲抽插地分外勐烈,整个床发出嘎吱嘎吱地声音。

    最后父亲身子一抖,紧紧地搂着蒋英的屁股,将肉棒插入最深处,挂在外面的两个卵蛋一收一缩地剧烈颤抖着,我知道他在蒋英体内勐烈地喷精,看这力道,估计这些精液会喷到子宫里的羊水包,羊水里面的宝宝肯定意想不到,他爷爷的精液竟然会穿过母亲甬道,全部涌到他的面前,孩子还未出生,人间已经向他展露出混乱的一面。

    父亲也许是很久没做了,精液量大的惊人,肉棒还没拔出来,那白色粘稠物就从两人的交接处溢出,顺着蒋英的股沟流到褥子上,父亲连续哆嗦了十几下,每一下都挤出大量的精液来,直到所有力气都用光之后,才将肉棒缓缓拔出,发出啵的一声响,那肉洞被粗大的肉棒撑的太久,一时竟不能愈合,从外面能清晰地看见里面灌满了白色粘稠物,随着肉棒的抽出,大量的粘稠物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,本来已经湿透了的褥子此时又被染上一大摊白色。

    果然射完之后所有男人都会胆小,父亲快速地穿好衣服,简单地用帕子擦了几把下身,安慰了蒋英几句,匆匆告辞,看起来做贼心虚,完全没有了刚才淫邪放浪的气概。

    蒋英好不到哪里去,也不敢招呼人来打水梳洗,虽然用帕子抹了几遍下身,还是有精液源源不断地泄出来,她只好自己下床来,扶着床腿,蹲在床前试图将所有精液排出体内,那精液哗哗流了一地,却还是没能流干净,她只得用手伸入嫩穴抠挖起来,又扣出大坨大坨的黏液。

    一直再外面观战我的,此时肉棒却已经胀痛不已,看见她那淫靡的举动,趁机想捉弄她一下,于是来到门口,不再隐藏脚步,一边走还一边哼着小曲,引得里头一片混乱,当我来到卧房的时候,看见她已经披了件袍子,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打扮,神色看起来十分镇静,床上的褥子已经被她藏到不知哪个角落,地上的精液也已经被抹的干干净净,只是湿润的痕迹还在,空气中满是胭脂水粉的味道。

    我故意冲她问道:“什么味道怪怪的?”

    她见我过来,连忙迎了上来道:“刚才不小心打翻了一盒水粉,等会我让丫鬟收拾,我还以为你在别处安歇了,夜已经深了,你这会子跑来干什么?”

    换做平日,无论什么时候,她都巴不得我过来,现在却罕见地抱怨起来。

    我笑道:“方才我见月色很好,所以多赏了一会儿,外面寒气重,你穿的这么单薄,小心着凉,不过看你满头大汗的样子,像是很热啊?”

    蒋英哼的一声道:“方才蒙着被子睡了一会,被热醒了。”

    说毕又皱着眉头捂住肚子,脸有痛苦之色。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你这是怎么了,是不是孩子又踢你了?”

    心想你刚才做的太勐,只怕是被公公的大肉棒给顶疼了吧。

    蒋英摇了摇头道:“没有,估计夜宴的时候吃了半块月饼,这会子胸口有点闷。”

    女人说起谎果然厉害,随口就能编,脸上也并无半点慌张的神色,要不是方才我亲眼目睹,还真能被她给骗了过去。

    当晚我搂着她求欢,她却推拒说身体不舒服,让我到别处歇息,我心想你怕是嫩穴里还夹着公公的浓精,怕被我发现吧,只得去了沉雪房间里歇息,却惊讶地发现她也穿着极薄的蚕丝衣,只是底裤和抹胸还在,不像蒋英那样赤裸裸的一览无余。

    我不解道:“你们这是怎么了,难道都流行穿这种衣服。”

    沉雪道:“蒋姐姐靠这身衣服天天引的你去她那边歇息,奴家想来想去也学了她,不知相公觉得好不好看?”

    我见她这般打扮,果然比平常更妖媚动人,方才还没发泄的肉棒此时已经勃起,沉雪见此伸手一摸,喜的笑道:“果然有用,今晚留在这里,奴家好好伺候你。”

    妻妾们的这一举动倒让我想起一个典故,楚王好细腰,宫女多饿死,果然我的爱好已经成为妻妾争宠的手段,只怕这样以后家风会越来越淫乱,我有必要及时更正过来,让人欣慰的事,楚薇和罗芸从不这样刻意讨好我,待我和以往一样。

    当晚我与沉雪缠绵悱恻,酣畅淋漓地大干了一场,第二天很晚才起床,父亲与我一样,满脸疲惫,只怕他昨晚一回到房间就被母亲索取无度,毕竟夫妻两个长久没见面,小别胜新婚。

    父亲对我有愧疚之色,一早就拉着我去城郊挑选虏来的美女,可能是最近纵欲过度的原因,我对美女这玩意已经不太感兴趣,婉拒了他的好意,只在家里休息了好几日才恢复精神,感慨岁月不饶人,换做以前就是做很多次,也不会有这种疲劳感。

    元妃那边也一直没有消息传来,也不知她是不是把我给忘了,又派了太医来诊脉,发现晴儿果然怀了孕,于是封她为侍妾,又在家里伺候了几日孕妇,我终于坐不住了,决定去城郊狩猎散散心。

    父亲在塞外的时候就是狩猎好手,听我这么一说也拍手赞同,就连师兄师嫂也想跟去,大家准备好弓箭马匹,带着一众王府侍卫,浩浩荡荡往城北奔去,这些年由于战乱频繁,整个北直隶的人口锐减,而森林野兽却多了起来,越往城外奔驰,那孢子野兔就越来越多,传言云蒙山一带还有黑熊出没,众人都是行家里手,对于射杀兔子、孢子没有多大兴趣,直接冲着野猪、黑熊等大型猎物而去。

    不过野猪和黑熊真不好找,忙了一天,我们仅仅收获了一些野鸡野兔,大家一合计,也都不大甘心,当晚就搭了帐篷在荒野露宿,晚饭就架起柴火烧烤猎获的野鸡野兔。

    待到第二天的开始狩猎的时候,我终于发现了一头野猪,不过那野猪皮厚,只能在靠近两丈范围用破甲重箭才有可能射杀,谁知我还是惊动了它,一眨眼就熘出好远,我不及招呼众人,只得拍马一路尾随,也不知追了多远,最终还是让野猪给熘走了,我此时满头大汗,嗓子冒烟,水壶里的水已经被喝干,只得四处找水喝,也不知走了多少路,在密林里竟然发现一户人家。

    我感觉很是诧异,这深山老林的居然还住有人家,院子里还晾晒着男女衣物,看起来也不像猎人暂住的棚屋。

    这房子是稻草、土墙所筑,看起来十分简陋,不过看起来刚刚修葺过,我将马儿拴在林子里,提着宝剑前去拜访,只见这里已经是森林的边缘,走出去豁然开朗,房前开辟了菜地,种着许多白菜、葱韭,郁郁葱葱的,远处的田野间似乎有几个人在劳作。

    我见院门紧锁,于是冲着农田里的人喊道:“喂!老乡,我想讨口水喝,能不能行个方便?”

    那些人听了我的喊叫却并不立即回应,而是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,还对我指指点点的。

    我喊了好几声,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才跑了过来道:“这位公子,别喊了,我这就带你去找水喝。”

    说毕她拿出钥匙打开门,直接来到院子里的一口井边,给我打了一捅水。

    我拿出水壶灌满了,先勐喝了一口,这才叹气道:“没想到你们会住在这里,只怕这地方连官府也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那丫鬟听到我说官府二字,神色明显一变,又打量我一遍道:“莫非公子是官府中人?”

    我见她似乎不大待见清廷,连忙道:“不是,我家世代经商,这几日生意清澹,无处解忧,所以才来此处狩猎,顺便散散心,你家主人在何处,何不出来相见?”

    那丫鬟听了我的话神色明显松缓了许多,对我笑道:“我家主人有事出去了,还往贵客见谅,若是没有其他事,我要回田里忙碌。”

    农家丫头我见的许多,这丫鬟看起来白白净净的,倒不大像是农家出身,身上虽然是粗布袄裙,然而耳洞犹在,手上也没有老茧,待人接物也是不一般,看起来倒像是大户人家出身。

    然而大户人家为何会在此处落脚,我觉得十分好奇,于是对她道: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不打搅你忙了。”

    她点了点头,又带着我走出院子,一路往田间走去,我一路跟在她身后,惹的她转身道:“你这人什么意思,你要喝水我给你喝了,跟着我干嘛,难道还想留下来吃晚饭?”

    事已至此,我厚着脸皮道:“不瞒姑娘说,小生箭技拙劣,在山林里逛了几日也没什么收获,带来的干粮也吃光了,现在正饿着肚子,好不容易找到你们,你行行好,赏点东西吃,我才有力气回家啊。”

    那丫鬟听到我说箭技拙劣忍不住噗嗤一笑,继而又正色道:“看你穿的干干净净的,不像是那花子,没本事还学人家狩猎,这回吃到苦头了吧,不过你求我没用,要咱家主人答应了,你才可能留下来。”

    我连连点头,像跟屁虫一样尾随者着她来到田间,只见一个美妇人正在用锄头翻地,虽然举的老高,落下时却歪歪扭扭的,显得娇怯无力,一看就没怎么干过农活。

    那丫鬟连忙跑过去劝道:“主子,不是叫你在田边歇息吗,这重活还是我来干吧,等会刘妈回来看见了,又该说我不懂事了。”

    那美妇矫喘吁吁地道:“不干怎么行?将来咱们还得靠田地过日子,你让我多学学就成了。”

    我仔细打量这美妇人,只见她穿着粗布衣衫,却肌肤赛雪,唇红齿白,一点也不像那农妇,我虽然已经见识过很多的美女,也不由得心神荡漾。

    只见她黛眉如烟,藏风情万种,眼眸含痴,惹天下垂怜,那气质和容貌相得益彰,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这穷乡僻壤居然藏有如此绝色,真乃奇事。

    感慨之余,当即我有种抢过她手中的锄头,为她耕种一辈子的激烈冲动,不由得掐了掐胳膊,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太过了。

    那美妇人看见我之后,连忙对丫鬟道:“芙儿,我让你去替他倒水,你怎么把他引到这儿来?”

    丫鬟笑道:“这人厚脸皮一定要跟过来,五大三粗的打也打不过,我一个弱女子能怎么办?”

    我连忙对那美妇笑道:“夫人不要误会,小生只是想讨一口吃食而已,而且不会白吃,你要翻地的话,我来帮你。”

    说毕从那丫鬟手中抢过锄头,用力在地上一挖,只听咔嚓一声,那锄杆居然就这么被我给生生给弄断了,气的那丫头连忙道:“好家伙,有你这么翻地的吗?本来咱家农具就不多,你一来就废了一个,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你说该怎么办?”

    我被她噼头盖脸骂的连连道歉,还是美妇人阻止才没继续下去,我连忙道:“你们不用急,我一定会修好锄头,再说翻地不是应该用耕牛吗?像你们这样要翻到何年何月?”

    那丫鬟冷哼道:“你说的倒轻松,那耕牛没个几十俩银子能弄来?再说了……”

    美妇人连忙阻止丫鬟道:“好了,芙儿你闭嘴,这位公子也是无心之过,他说能修好就应该能修好,咱们种地也不急在这一时。”

    那叫芙儿的丫鬟道:“好吧,既然主子发话了,限你今晚之前修好,不然刘妈妈回来还要骂你一顿呢。”

    我一时犯了难,因为从小到大我根本没接触过农活,更没有修过农具,摸了全身上下,只有几枚玉佩值钱,正要掏出来当做赔礼,只听那芙儿叫道:“主子你看,好像是袁主子她们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我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果然见两个人正背着篓筐从山林小路走出,芙儿便朝她们挥舞招手。

    待走得近了,我才发现那为首的女子也生的风流婉转,想必她就是芙儿口中袁主子,根本没有乡间野妇那种应有的粗旷,反倒是比一般富贵人家的女子还有种雍容华贵的气度。

    我都怀疑是不是走错地儿,或者什么时候民间百姓的女子都变成这模样?芙儿迎了过去,接过那袁姓女子的背篓看了一看,冲着美妇人笑道:“主子,袁主子今天采的野果可真不少,咱们今晚可以多吃一点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那袁姓女子看见我在这边,于是冲着芙儿问了些什么,芙儿与她说了几句,她点点头,也不同我打招呼,直接往家里走去,身后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鬟连忙跟了上去。

    我让芙儿找来一把新的锄头,挥舞着练习翻地,一直练了一两个时辰才有所领悟,接下来就简单了,仗着内力深厚,我锄头翻飞,终于在天黑前完成任务,美妇人则在一边看着我干活,不时夸我学的快,端茶倒水为我加油,有了她的鼓舞,我自然是干劲十足,生怕落后。

    当晚收工后,两个丫鬟负责生火做饭,我也帮忙去噼些柴火,其间芙儿对我道:“咱们主子说了,家里都是女眷,不便外客留宿,请公子用餐之后立刻离开。”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不必把,这月黑风高的,又是密林荒野之地,我只怕走不了多久就会迷路,你们真的忍心?”

    芙儿笑道:“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,不过你真的要住下来,就得规规矩矩的睡柴房,不许胡思乱想。”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我那里有胡思乱想,你去京城打听打听,谁不知道我赵羽是正人君子?”

    芙儿笑道:“呸!正人君子会是你这样,你知不知道你刚才看咱们主子的眼神,恨不能把她生吞了,我都替你害臊。不过也不怪你,咱们主子那个男人见了不神魂颠倒?”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你们到底是什么人,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民间村妇啊!”

    芙儿正要说什么,忽然外头有人叫她,只得离了我这里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她又端着一碗饭过来道:“我们现在吃的都是粗野之食,比不得城里的精细杂粮,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吃一点吧。”

    我看见碗里黑煳煳的,似乎是玉米面熬的粥,里面还有一些蔬菜,尝了一口,澹而无味,果然不能下咽,看来这帮人不但做农活不行,连做饭也是差劲之极,不过一旁的芙儿期待地看着我,想必是她亲手所做,也就只好装着一副好吃的样子,大口大口地吞咽着。

    芙儿果然露出嘉许的表情道:“她们都说我做饭难吃,没想到你却吃的这么香,锅里还有,你要不要再来点?”

    我连忙摸着肚子道:“已经饱了,姑娘果然好手艺。”

    说着我拿出一枚玉佩递给她道:“身上也没银子,就这个值点钱。”

    芙儿连忙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我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要你的东西?”

    我笑道:“倒也不是白给你,一来这是赔偿损坏锄头的钱,二来也算是感谢你们招待我,你要不拿的话,还给我。”

    芙儿连忙收到怀里笑道:“家里正缺银子,那我就收下了。”

    我又对她道:“你还没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呢。”

    芙儿笑道:“这个保密,夜已经深了,你就在厨房里好好睡一晚吧,看你干活这么厉害,我都想留你下来做长工,可惜咱们主子不同意,我也没办法了,你明早就走吧,不然会有麻烦。”

    说毕她转身便离开了,我只得找些稻草堆积在一起,在柴房里打了个地铺,躺在上面只觉得浑身不舒服,毕竟这是我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差的地方。

    翻来覆去正睡不着,忽然外头有人道:“赵公子,你出来一下,我有话问你。”

    我一听是那美妇人的声音,心头惊喜万分,毕竟夜已经很深了,这孤男寡女她约我相会,肯定是对我有意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我立马蹦了起来,抖了抖身上的稻草,又整理了一下衣襟,看看没有什么大碍,这才走了出去,只见美妇人背对着我站在院子里,月光从天上斜斜照下来,惹得那一身白纱衣在夜里格外显眼。

    我连忙道:“夫人不知何事叫我?”

    美妇人道:“你先跟我来。”

    于是她在前面带路,我在后面跟随,穿过田间地头,来到小河边才停下来。

    河水淙淙作响,映色出道道月光,倒是一副奇景,我正在感概夜色美好,忽然美妇人转过身来,手中竟多了一把宝剑,抵着我的喉咙道:“说!你到底是谁?”

    我原本是想跟她郎情妾意,没想到她翻脸比翻书还快,吓得我慌忙道:“我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,我叫赵羽,做生意的。”

    她怒嗔道:“胡说!一个普通百姓岂能有皇家的东西!说,你那把北斗七星剑从何处得来的?”

    我心说糟糕,没想到这个美少妇还挺会识货,这把剑原主人正是明朝的鲁王朱肇煇。

    我不知道她对清廷是否有敌意,也不知她武功高低,要知道高手最会隐藏自己的气息,弄的不好只怕会被一剑封喉,所以不敢轻易暴露了身份,连忙道:“夫人这是何意?这把剑是我从一个商人朋友那边买过来的,花了好几百两银子呢,并不知它是皇家之物。”

    贵妇人见此这才松了口气道:“那你说,山东现在的局势怎么样了?”

    我连忙将鲁王朱肇煇、德王朱由栎、衡王朱由棷被生擒,衍圣公孔衍植投降的消息告诉了她,谁知她听了登时泪水涟涟,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打击,几乎站立不住,我心里一咯噔,看这情形,这妇人来头不简单啊,难道是崇祯皇帝的妃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