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8文学网 > 辣文小说 > 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 > 【绿帽武林之淫乱后宫】(094)
    第94章2019年11月29日炎炎夏日,蝉鸣声声,沉雪与众丫鬟围在一起穿针引线,不时与众人讨论一下针法技巧,一只大花猫慵懒地匍匐在她脚下,只是偶尔抬头打量一下,接着又呼呼大睡。④⑧WX.ΟΓg

    正在此时,只听躺在里间卧房的赵平喃喃地说道:“沉姨娘,你可真美啊!”

    众丫鬟听了痴痴发笑,沉雪也是俏脸通红,众人走进去看,发现他还在呼呼大睡,不禁诧异道:“这孩子梦里还夸赞人呢?”

    沉雪的丫鬟桂花于是叫醒赵平,打趣道:“你刚才说什么?再说一遍跟我们听听。”

    赵平揉了揉眼睛,回想梦中之事,满心羞愧,尤其见到沉雪后,更是无地自容,翻身便往外面跑,众人喊他也不应,笑道:“这孩子魔怔了,别是做了什么噩梦。”

    一路跑下来,赵平只觉跨间冰冰凉凉的十分难受,还当是尿床,心里空落落像是犯了天大的错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他跑回自己的房间,丫鬟秀珠见了连忙道:“你这睡的可真舒服,太阳都快下山了才知道起来,晚上又该不想入睡了。”

    赵平红着脸不答,一路来到更衣间,寻找更换衣服。

    秀珠进来正要说什么,被他推出去关上门道:“我自己换,你不用管。”

    秀珠与其他几个丫头都觉得诧异,纷纷道:“今儿个怪了,怎么自己换起衣服来了?你自己会弄吗?”

    赵平在里面道:“当然会了,这次很不用你们来服侍。”

    众丫鬟嘻嘻一笑,守在门口猜测道:“少爷莫非是受了什么刺激?”

    赵平却在里面犯了难,望着十几个大衣柜不知从何下手,现在只找到一堆褂子,却不知裤子在那个阁子里,只得出言相问,秀珠在门外答道:“东面墙第二个柜子上面第三个阁子就是。”

    赵平勉强找到了,却发现换个衣裤原来也不简单,解那腰带十分费力,并不像梦中那样随手就落,忙了好一会儿搞得满头大汗才勉强换好,已累的气喘如牛,纵然如此,那衣带也系歪了,衣服的扣子也没弄好,整个人流里流气的像是街头青皮。

    出来后被众丫头笑了许久,又重新给他整理了一番才罢。

    秀珠笑道:“今儿个你是咋了?”

    赵平涨红了脸一句也不说,倒在床上蒙头就谁,秀珠去收拾他换下来的衣裤,却发现腥臭难当,裤裆被浓稠黏液打湿好大一片,她今年虽然才十二岁,已经初晓男女之事,当即羞的俏脸通红,勉强稳定心神,装着不知道。

    且说赵羽明知王府之中藏有内奸,却又毫无线索,心乱如麻,接连数天召集管各房管事问话,然而一点收获也没有,除了方彦之外,他还在各处都安插了许多丫鬟作为探子,严密监控各房夫人的举动,众人一举一动都逃不过他的法眼,迄今却一点消息都没有,那内奸藏匿之深,令人为之胆寒。

    一日不除他就睡不稳。

    万般无奈之下,他只得找来碧如商量道:“内贼不除,你我终日不得安宁,该当如何是好?”

    碧如沉吟道:“你只怕已经有了主意,还故意来问我。”

    赵羽连忙道:“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,不得不破例一次,我想用元神去查看内贼,你偏又不依。”

    碧如凝重道:“元神出窍凶险万分,万一你有个什么好歹,叫我该怎么办?

    内贼是该尽快除去,可是你也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,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吧。”

    赵羽叹息道:“别的办法都用过了,可一点线索也没有。一想到那贼人还可能靠着内应潜回来,我这心里火急火燎的,现在已经顾不得许多,若是真遇到什么危险,那也是定数,我也只能认命,你们只管好好活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碧如见他如此,忍不住泪光盈盈,连忙捂住他的嘴道:“好好的你可别说这些丧气话,你凡事都喜欢往坏处想,会不会根本没有什么内应,只不过贼人偶然闯进来,随手打倒了平儿也未可知。”

    赵羽摇头道:“你不是不知道王府禁卫森严,就算是武林高手也绝难闯入,要说没有内应很难让人相信。”

    碧如又道:“或许是那些丫头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,要真是贼人出现在府中,平儿只怕很难活命。”

    赵羽点头道:“这话倒也还在理,往年我们搜检王府的时候,就遇到不少奴才偷拿主子财物的,不过这一切都是猜测,但愿如你所说吧。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既然如此,我们就来了大搜检,只要查出藏有违禁器具,严刑拷问,不怕不招。”

    赵羽摇头道:“家里发生这么大的事,他们纵然有也不可能让你搜出来,此法不妥,反倒搞的人心惶惶,我的意思还是冒险试一下,只要有你在我身边护法,纵然有什么危险也能化解,我会安心不少。”

    说毕他轻轻搂着碧如,温柔地看着她,碧如长叹道:“既然你坚持这样做,我也无话可说,不过咱们必须定个日子,让家人都以为你出去了,一旦感到不舒服,就马上停下来,千万别冒险好吗?”

    赵羽松了一口气道:“这就对了。不过我们得想个万全之策,引诱那内贼出来。”

    当下二人细细商量对策,不提。

    不久,赵羽奉召去蓟州督造皇陵,碧如也随同前往,扬言半年才能归来,赵欣、蔡瑶、沉雪等人百般不舍,偷偷打扮成亲兵随赵羽前往蓟州,赵羽劝不住,只得随她们闹了,家里一下少了许多人,只有楚薇、罗芸仍然留在家里打理家务。

    然而除了碧如外,别人都不知道赵羽其实以寻猎为名,偷偷从蓟州返回北京,夜里其实住在离王府不远的客栈里,只等夜深人静后,他便坐在炕上渐渐入定,催动元神离体,幽灵一般返回王府,在亭台楼阁之间来回探索,希图发现可疑目标。

    原本他计划让碧如护法,然而没料到赵欣等人死皮赖脸跟过来,也就只得让碧如去安抚她们,自己一个随从也不曾带。

    就这样连着监视数夜,王府里却依旧没有任何异常,下人们按部就班打扫庭院,服侍主子,罗芸依旧照料家务,核算账本,楚薇照顾孩子,浇花剪叶,没有任何动静。

    赵羽为了不漏过任何细节,对王府里的每个人每件事都不放过,连她们睡觉时都会检查,可整座王府安静的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
    目前唯一让他觉得有些不对的是楚薇的丫头采莲,这丫头的魂胎居然发绿,而不是正常的发青。

    目前赵羽在元神出窍之后,眼神能穿过肉体看见人的魂胎,之所以叫魂胎,是因为活人未死,魂魄如胎盘一般寄存肉体内,只有肉身死亡之后,那魂胎才脱离肉体,舒展开来成为魂魄,这个时候的魂魄发出的光芒强过魂胎十倍,赵羽的元神还很脆弱,遇见魂魄只能逃之夭夭。

    还好天子脚下别的没有,唯独阳气十足,赵羽的元神倒也没遇见什么可怕的东西。

    不过只要是女子,映入他眼帘的魂胎都是发青或者澹蓝,而男子的魂胎则是隐隐发黄,只有太监这种不男不女的人才会发绿。

    难不成采莲是个太监?赵羽心中奇怪,也不可能啊,他认识采莲这么年,早已侍过寝,她是男是女赵羽自然非常清楚。

    长时间的元神出窍十分耗费精元,一个时辰时间相当和十几个女子同时行房,赵羽一无所获却心有不甘,只是再坚持下去的话只怕会元神受损,严重的可能变成白痴,想到这里他不得不收回元神,醒来时已经五更时分,只觉浑身疲惫的不能动弹,犹如挑着数百斤石头走了几十里山路,他一口气睡了整整两天才醒过来。

    还好碧如不放心他,及时赶过来,要不客栈掌柜还以为客人已经死在里面。

    赵羽醒来后饿的不行,一个人吃掉十几盘菜,酒足饭饱后,他才对碧如道:“有没有女人的的魂胎是绿的?”

    碧如想了想道:“有好几种可能,一是严重上火,阳气外冲,只是如果烧到连魂胎都变了色,那离死就不远了,还有则是孕妇怀了男胎,青黄交加,元神眼里看起来自然就是绿的,其他可能也不是没有,我暂时还想不出来。”

    赵羽道:“那采莲看起来既不像是上火,更不可能怀孕,这倒是奇怪了,看样子我得回去好好查一查。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最近你没临幸过她?”

    赵羽摇头道:“我这段时间虽然有留宿过楚薇的房间,可让她过来侍寝的时候,她总是推三阻四,如此想来,难不成她怀了孕却瞒着别人?当真可恶!!”

    赵羽想不明白,采莲看起来挺老实的一个丫头,平日最是胆小,竟然也敢背着他与别的男子胡来,难不成她就是那个内奸?都说人不可貌相,实在让人惊叹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,赵羽又仔细回忆与采莲接触的一些往事,发觉最近几个月,她总是回避自己,连面也见的少,越想越可疑,越想越可恨,碧如连忙劝解道:“你别听风就是雨,万一冤枉了她可就铸成大错。毕竟她是楚妹妹的侍女,如果真出了什么事,连带着楚妹妹也有责任。”

    赵羽愤然起身道:“她要真没什么事瞒着我,自然一切都好说,此番回去若是被我查实,定然叫她后悔做人!”

    翌日,赵羽以身子不适为由请辞督造皇陵一职,顺治于是温言问候,下旨另选他人。

    赵羽便回到王府,接连歇息数日,这才将采莲招过来道:“最近身子可好?”

    采莲道:“蒙主子牵挂,一切都很好。”

    赵羽沉吟道:“最近我见你面色不好,只怕生了什么隐疾,应该好好调养才是,别到时候病重了才治,那就为时已晚。”

    采莲不知赵羽何意,连声道:“奴才并无不适。”

    赵羽笑道:“有些病可能你是感觉不到的。我走南闯北许多年,虽说算不上妙手回神,但一些小病还是能看的,你过来,让我替你把把脉。”

    采莲脸色一变,很快又恢复如初,在地上拜了一拜道:“奴才贱命一条,何须劳动主子亲自来诊脉,既是主子怀疑奴才身上染病,只需去找个大夫来看看便是。”

    赵羽见她推拒,越发可疑,冷哼道:“怎么?如今我说的话你也不愿意听了?”

    采莲连忙跪在地上道:“奴才万万不敢,只是最近月事污身,主子身子尊贵,万不可让奴才污了你的身子。”

    赵羽怒道:“胡说八道!既是月事来了,我又未曾让你侍寝,不过把脉而已,你扯这些没用的干嘛?”

    正闹着,楚薇忽然过来道:“什么事发那么大脾气?”

    赵羽心中不悦,这个时候偏偏她来了,便将缘由说给楚薇听了,楚薇笑道:“多大一点儿事,巴巴的把她叫过来原来是看病,我看她气色好着呢,不像是生病的样子,你要是不放心,我让太医再给她诊断诊断,也值得你发脾气?我命人给你裁剪的锦袍已经做好了,你过去试试看看合不合身。”

    赵羽沉吟道:“改日再说吧,我今年打算给她亲自把脉,你不必再多说。”

    回头一看采莲,只见她已经退了出去,心下大怒,连声道:“谁让你走的,赶紧给我回来!”

    那采莲浑若听不见,疾步而走,赵羽一把推开阻挡在面前楚薇,赶忙追了出去,四处找了一圈,那里还有人影儿?气的赵羽浑身打颤,回身指着楚薇道:“你好大的胆子!”

    楚薇跪在地上抽泣道:“夫君为何如此发怒?”

    赵羽厉声道:“那采莲是不是怀了野种?你还敢替她遮瞒?给我老实交代,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楚薇道:“从来没有的事!采莲她一向规规矩矩,从不敢逾越本分,夫君从何处听信谣言,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针对我。”

    赵羽喝道:“住嘴!既是心中无愧,方才为何不让我替她诊脉?你们两个分明是蛇鼠一窝!合起来蒙骗我,她也不想想,就凭她也能逃出王府?”

    正说着,有丫鬟过来道:“启禀主子,外面周培公有要事向主子汇报。”

    赵羽冷哼道:“让他等着,待我料理完家事再去找他。”

    说毕喝命左右道:“把罗芸给我叫来!”

    赵羽这么一闹,一时惊动众女,纷纷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。

    眼见楚薇泪流满面,赵羽脸色铁青,分明是两夫妻吵架,纷纷过来劝架,赵羽却对罗芸道:“你去发动所有人,今日就是刮地三尺,也要把采莲这丫头给我找到。”

    罗芸领命而去,然而全府上下找遍了,也没发现采莲的踪迹,守门的侍卫也没见过采莲出入,彷佛人间蒸发了一般,赵羽不信,拉上碧如一起寻找,花间草丛、假山楼阁搜遍,连房顶都没放过,结果还是一无所获。

    正忙乱之中,有丫鬟来报:“那周培公在外面等的急了,放话说世子爷再不去见,他就要舍身闯进来。”

    赵羽没好气道:“这小子越发大胆了。”

    只得暂时放弃寻常,来到书房。

    周培公果然急的脸色都变了,见到赵羽连忙道:“世子爷,大事不好,多尔衮那边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赵羽听了心里也是一惊,连声道:“他能出什么事?”

    周培公道:“前几日多尔衮以狩猎为名去了北古口,属下怕出什么事,于是派人一直严密监控,结果还真出事了,据探子报,多尔衮的中军大营突然增了三倍兵力,不少太医进进出出,似乎患了重病,他的弟弟阿济格也连夜赶了过去,似乎发生了大事。”

    赵羽心里一惊,连忙道:“太后那边什么反应?”

    周培公道:“太后只怕还不知道此事。不过属下还有重要事情要报,多尔衮此次出巡并不简单,还刻意召见了许多蒙古王公大臣,我们王爷也去了。”

    赵羽听了脸色登时一变,拉着周培公的衣襟道:“你说什么,我父亲也去见了多尔衮?你可打听仔细了?”

    周培公第一次见赵羽如此惊慌,连忙道:“如此大事,属下怎敢胡说?”

    赵羽长叹一声,脸色渐渐恢复往日的平和,沉吟道:“看来他这次是赌上性命了。”

    周培公道:“世子不必忧心,幸好前几日吴三桂的关宁军已经出发,不日将路过京城,有了这支军队做靠山,谁也不敢拿咱们怎么样?”

    赵羽不以为然道:“吴三桂此人狡诈多端,并不可信,我并不指望他,幸好如今护军营在咱们手里,倒也不怕多尔衮闹出什么花样来。”

    周培公道:“虽然如此,咱们还得万分小心,如果多尔衮真是病重,倒也不足为惧,唯独那阿济格嚣张跋扈,手握两白旗大军,只怕会成为第二个摄政王,他可没多尔衮那么听话,如今之计,还是得请世子去宫里走上一趟,向太后和皇上陈说利害,趁早免了阿济格的军权。”

    最新找回&#xFF2赵羽沉吟道:“也罢,事不宜迟,我这就去紫禁城一趟,你和左向明一起给我看好了王府,只许进不许出。”

    周培公不解道:“好好的为何突然要封锁王府。”

    赵羽道:“如今内奸我已经查到了,只是还没抓住,在我回来之前,你千万别让任何人逃出王府。任何敢有硬闯关卡的人,一概格杀勿论。”

    周培公肃然领命,转身就走了。

    赵羽于是换了朝褂,急急忙忙地进了慈宁宫,将多尔衮的事与太后讲了,恰好顺治也在慈宁宫,母子两个听闻多尔衮病重的消息,十分高兴,毕竟多尔衮掌权许多年,早已成为二人的眼中钉肉中刺,必欲除之而后快。

    尤其顺治如今已十二岁,那亲政掌权之心日益浓烈,一见机会来了,更是嚷着要发动亲征,亲手摘下多尔衮的脑袋。

    幸好太后老成持重,阻止了皇帝的疯狂想法。

    太后道:“如今驻扎在丰台的两百旗数万精兵仍旧效忠多尔衮,多尔衮一死,膝下无子,必定将军权交给他弟弟阿济格,此人虽然看起来嚣张跋扈,倒也比他哥哥更好对付,万不可轻启战端。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那依皇额娘的看法,该当如何处置?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阿济格性子暴烈,动不动就殴打百官,连皇族子弟也经常被他教训,若是让他当摄政王,满朝文武都会不服,在人心上面,我们胜算很大,不过若是让两白旗大军倒戈听从咱们的号令,也还困难,毕竟多尔衮积威甚久,门生故吏遍天下,想短时间扳倒也还很难。”

    顺治听了道:“额娘说的很对,更重要的是,多尔衮到底死没死呢?赵卿家可曾打听清楚?若是他没死的话,咱们这么一弄反倒打草惊蛇,只怕朕的皇位也保不住。”

    赵羽连忙道:“回禀皇上,多尔衮只要有性命之忧,必定严加封锁消息,臣只能说他现在是生死未卜,并不敢做任何保证,只是机会稍纵即逝,若不抓紧时间夺权,任凭阿济格坐稳摄政王的位置,咱们这许多年的苦心经营就会化为泡影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赵卿家所言甚是,不过夺取军权之事还是太过冒险,两百旗那些骄兵悍将从来只认旗主,皇上的圣旨对他们起的作用很小,弄的不好就是一场大兵变。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那皇额娘有什么好的法子?”

    太后笑道:“皇帝如今已长大了,有些事情该自己做主了,这是你的江山,当然该有你来定夺。”

    顺治还从未见太后如此对他说话,一时还真有点不适应,毕竟平日他都是听别人的主意,似乎人人都能当他的师父,没想到骤然间太后让他做如此重大的决定,真是又紧张又刺激,更对母亲的作为有些感动,于是对着母亲拜了一拜。

    接着顺治红着脸激动地说道:“如此一来,咱们必须赌上全部家当,奋力一博,朕这个傀儡皇帝已经当了五年之久,纵然是粉身碎骨,朕也不想再看谁的脸色行事,这一次,朕要做回真正的天下之主。”

    说毕又道:“赵卿家接旨。”

    赵羽连忙跪下道:“臣在!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即日起,朕封你为靖远大将军、护军营统领、领侍卫内大臣,镇压乱党,平定京畿重地,敢有抗命者,杀无赦。”

    赵羽凛然受命。

    多年以来他当御前侍卫与皇帝朝夕相处,早就建立了深厚感情。

    顺治将他扶起来来道:“朕和额娘的性命都在你手里,万望你不负众望。”

    赵羽连忙道:“皇上如此信任,臣岂敢不用心?”

    顺治笑道:“还是你说话靠谱,朕平常委托大臣办一点小事,动不动就粉身碎骨,说的惊心动魄,彷佛要赴汤蹈火一般。”

    太后也笑道:“皇帝说的没错,真正有本事的人是不会过于夸耀自己的。”

    赵羽道:“承蒙太后、皇上厚赞,只是臣有一事不得不说。”

    顺治道:“难道你有什么为难处?尽管说出来,朕看看能否帮你解决。”

    赵羽道:“臣的父王与多尔衮勾连日久,臣曾经多次劝解无效,只怕他做出傻事来。”

    太后听了变色道:“果真如此?没想到哥哥竟然如此荒唐!如果他执迷不悟,你也大可不必念什么父子情份,一并将他拿下。”

    顺治也道:“自古忠孝不能两全,为了国家大局,赵卿家万不可愚孝。”

    赵羽要的就是这种效果,也就不再多说什么,领命出了紫禁城。

    然而后来他想想觉得此事十分为难,他虽然被任命为靖远大将军,但手下仅有护军营三千兵力,而且这三千兵力只有一千人拿的出手,毕竟另外两千人还得守护皇宫。

    而丰台两白旗的兵员多达三万,而且还是久经沙场的老兵,他这一千人虽然都是满蒙精锐,想要击败这三万人实在是无异于痴人说梦。

    不过皇命难违,第二天他干脆一个兵也没带,只身前往两白旗的大营里宣读圣旨。

    两白旗的官兵果然个个都是桀骜不驯,等他读完圣旨后笑道:“我说这位钦差,你怕是脑子煳涂了,谁不知道咱们只听从摄政王的号令,你还是赶紧滚回去,小心咱们拔了你的皮,自己小命不保不说,还辱了皇上的脸面。”

    赵羽沉声道:“咱是奉了皇上的圣旨,不得不如此,敢问各位,如何才能让你们听从皇上的调遣呢。”

    为首一个将官笑道:“要咱们听皇上的调遣,除非摄政王死了,可惜他老人家活得好好的,怎么可能就突然死了呢。你还是回去告诉皇上,让他乖乖的,别惹怒了大伙儿,否则杀入皇宫去,他连皇帝都当不成!”

    赵羽冷笑道:“我要是告诉你们,多尔衮已经死了呢?你们难道还要再忠于他?”

    这番话立刻惹的群情汹涌,“好家伙,敢咒咱们王爷短命,你八成是不想活了吧。”

    “竟敢对摄政王如此无礼,你就算是皇帝的红人,老子也要让你屁股开花。”

    众人越说越来气,终于勐地一拥而上,试图将赵羽扑倒,谁知赵羽身法极快,忽东忽西,来回折腾了数圈,硬是连衣角都碰不到。

    有人擦着汗水大骂道:“兀那汉子,有种别东躲西藏的,咱们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。”

    赵羽嘻嘻笑道:“论打架我是从来不怕的,不过我得提一个条件,若是你们都败在我手里,那得听我调遣。”

    现场有三十多个将官,其中不乏许多沙场好手,听他如此说,不免义愤填膺道:“好大的口气,你一个人居然想打败咱们这许多人,真是不自量力。”

    赵羽冷哼道:“少废话,答应还是不答应?”

    众人听了议论纷纷,许多人道:“既是如此,我们也得提个条件。”

    赵羽笑道:“什么条件?”

    众人道:“你是钦差,要是打死了你,朝廷势必不会轻易饶过咱们,你须在生死薄上画押,就算被人打死,也得认命。”

    赵羽听了大笑道:“那是当然,只要你们能兑现诺言,我签字画押又何妨?”

    说毕坦然走过去,拿了毛笔在手,在生死薄上签上姓名。

    众官兵大喜,摩拳擦掌,纷纷涌来。

    赵羽笑道:“来的好!”

    运起紫灵神功,双掌隐隐发红,待众人离的近了,当胸向前拍出,气劲排山倒海一般涌出,平地如同挂起一阵大风,吹的众官兵惨叫一声,纷纷倒地,滚做一团。

    他还算留了一些余地,否则有人会当场经脉尽断而死。

    有人大声呼喊道:“我不服,你竟然会使妖法。”

    赵羽苦笑道:“这明明是内功心法,怎么是妖法?”

    那人道:“我不管,我们平常打架都是拳头对拳头,腿对腿,哪有你这样搞什么内功心法。”

    赵羽笑道:“也罢,我不用内功,只用拳脚。”

    垂头丧气的官兵听了登时士气又高涨起来,毕竟他们自以为拳脚功夫已经无人能敌。

    有人还摸着胯间腰刀跃跃欲试,想着趁机一刀噼去,结果了这个狂妄小子的性命。

    很快,众官兵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,发声喊再次冲了过来。

    赵羽果然不再用内力,拳拳到肉,速度极快,一个闪身就打趴了十几个官兵,其余官兵又涌过来,他腿脚如风,对面还没看清楚招式,脸上就挨了一脚,整个人直愣愣地被踢飞,半边脸都肿胀起来,只听霹雳吧啦一阵乱响,不过一会儿功夫,地面上全躺满了人,有些骨折了,有些被打昏了头,一个个哀声连连,赵羽坐在椅子上,翘起二郎腿道:“服不服?”

    众官兵哀声道:“这位官爷,我们服了,别再打了,原本宣旨的都是太监,我们还当你是公公来者,谁知你原来是位爷。”

    赵羽冷哼道:“少废话,从此以后还听不听皇上的调遣?”

    众人连忙点头道:“听,当然听了,只要皇上的事就是我们的事。”

    正说着,忽然有人道:“且慢,各位兄弟,是谁把你们打成这样?”

    赵羽一看,来者正是阿济格好友尼堪,此人也是皇亲国戚,受封敬谨亲王,多次与阿济格出征在外,因此向来是他跟班。

    赵羽见了笑道:“原来是三爷来了,你不是陪同摄政王狩猎古北口吗?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?”

    尼堪向来与赵羽不和,冷笑道:“管你什么事?你不在宫里好好护卫皇上,来咱们两白旗做什么?这些兄弟都是你打伤的?”

    赵羽拿出圣旨道:“当然是传圣旨了,我可告诉你,如今这两白旗大营已经归属皇上直管,没别人什么事了,你要识趣的话,赶紧离开这里,否则皇上追究起来,你可没什么好果子吃。”

    尼堪不信,从赵羽手中夺过圣旨来看了看道:“这有悖常理,这两白旗向来归属摄政王统管,什么时候成了皇上的禁军?”

    赵羽见他怀里鼓囊囊的,想必是阿济格的手札,也趁他不注意抢了过来,尼堪十分恼怒,却拿赵羽一点办法也没有,毕竟他跟个猴子一样,身法十分灵巧,忽东忽西的根本抓他不到,反惹的地上的官兵嗤牙咧嘴地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赵羽拿过手札看了一看,果然是阿济格的手札,只见上面公然写着多尔衮已经重病身亡,他号召两白旗的将士拥戴他为新的摄政王。

    赵羽也不藏着瞒着,拿出手札念给众官兵听,念完之后又道:“两白旗的各位好汉,你们是要跟着混世魔王阿济格走,还是跟着咱们皇上走?”

    众官兵听闻多尔衮已死,一下失去主心骨,方才又被赵羽教训一番,都认为他是好汉,也就齐声道:“当然是跟着皇上走。”

    尼堪气的大骂道:“你们这帮混账东西,阿济格主子曾经是如何待你们的,你们都忘了?”

    众人轰然笑道:“尼堪主子别提了,阿济格主子抽在咱们身上的鞭伤还没好呢,既然摄政王爷归天,咱们是朝廷的兵,当然跟着朝廷走。”

    尼堪见事情不谐,只得灰熘熘地回去告诉阿济格,免不了被他痛骂一番,差点还挨了鞭子。

    尼堪还劝阿济格既然没了两白旗的支持,就别再做梦当摄政王了,他那里听得进去,率领多尔衮狩猎的一千兵马,一路逼向北京城,打算硬逼着顺治承认他为新的摄政王。

    顺治大怒,即命赵羽率领两白旗、护军营的兵马在京郊迎战阿济格。

    两白旗归顺的消息让原本徘徊观望的各方终于认清了当前形势,许多王公大臣第一时间向顺治宣誓效忠,还带上自己的兵马过来助阵。

    赵羽手下的兵马一时超过五万,阿济格只有一千兵力,但他似乎一点也不害怕,不停鼓动士兵拿下北京,追随他的尼堪、吴克善等人眼见大势已去,才不愿意跟着他送死,纷纷丢下他跑了,别人都逃的顺顺利利,唯独吴克善的人马一直被赵羽追击,吴克善又怒又恨道:“这逆子看来下了决心要弑父。”

    想到这里反而不跑了,毕竟他只有这一匹马,而每个追兵都带了两匹马轮换骑,于是下马对追兵道:“逆子既然要弑父,就让他过来吧!本王倒要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。”

    为首一员大将道:“世子爷军务繁忙,不能亲自过来,还请王爷一路走好!”

    吴克善认识这个人,他是赵羽从南方带来的护院左向明,不由愤恨道:“逆子不敢来见本王,是觉得弑父心中有愧吗?”

    左向明笑道:“王爷这就错了,世子爷从来不曾认为你是他的生父!他让我带话给你,本来上次已经饶了你一命,谁知现在你又跟多尔衮混在一起。他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!”

    吴克善还要说什么,左向明已经打马过来,挺枪一刺,吴克善年事已高,又跑了许多路,此时又累又喘,根本毫无反抗能力,刹那间锋利的枪头穿过吴克善的胸膛,登时扎了一个好大窟窿,吴克善不可置信地捂着胸口,嘴里大口大口地鲜血喷洒着,轰然倒在地上,左右侍从爬过来大哭。

    左向明回头冷然道:“世子爷吩咐过,一个不留!都给我杀!”

    于是吴克善的随从刹那间被杀的一干二净,连马也不放过。

    天上下起小雨来,吴克善眼角也跟着湿润起来,死前那一瞬间,他回忆起赵羽小时候的乖顺模样,咿呀学语,多么可爱,又想起秦丽华和蒋英,忍不住泪如雨下,最后长叹一声,终于闭上了双眼。

    此次事件后,阿济格被生擒,关在宗人府大牢里看守。

    吴克善不幸在乱军中被杀,顺治下令按亲王礼厚葬。

    太后、海兰珠、赵彤等前往祭奠,几个女人哭的撕心裂肺,唯独赵羽以军务繁忙为由没有参与葬礼,并且还下令不许媳妇、儿女前去。

    海兰珠对此更加伤心,哭的晕倒过去,在床上躺了许久也没能康复,赵羽前去探望,总被她赶了出来。

    母子两个的情分越来越澹薄。

    赵羽早料到无法挽回,只得命人好生伺候。

    没多久,顺治下旨,赵羽继承查礼克图亲王爵位,世袭罔替,成为铁帽子王成员之一。

    又赏赐良田、房宅、银两无数,赵羽主动解除兵权,除去靖远大将军名号,只担任领侍卫内大臣,享有自由出入宫禁的特殊待遇。

    顺治和太后见他丝毫不贪权恋权,更加器重,加封楚薇为王妃、长子赵平为世子,二女儿赵音为和硕格格,三子赵寻为镇国将军。

    终于,赵羽摆脱了世子身份,成为了实实在在的铁帽子王爷。

    查王府接连数日举行了盛大的庆祝典礼,终日宾客盈门,迎来送往,就在大家欢天喜地的庆祝的时候,碧如拉着喝的有些高的赵羽道:“采莲找到了。”

    赵羽登时酒醒了一半,拉着碧如道:“在何处找到的?快带她来见本王。”

    碧如叹息道:“人已经死了,尸体就埋在后院中,还是辛者库的奴才铲草的时候发现有根手指露出来。”

    赵羽连忙拉着碧如来到僻静处道:“死了多长时间了?”

    碧如道:“说来也奇怪,采莲的尸体高度腐烂,已经有好几个月了。”

    赵羽登时吃了一惊:“不对啊,明明几天前她还活着呢!”